帝俊见她这副神色,想要开口说什么,长孙杳也却回过头不再看他。
“什么督战不力……”
长孙杳也偏过头,抹了把眼睛,笑声却止不住眼泪从指缝渗出:“他是…他是因为我。”
因为我,受了伤,又是因为我,受了父亲责罚。
长孙杳也仅仅是看着洒脱,对她而言,曾经的那段黑暗仍是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的噩梦,她很少去看史书,也不愿去了解她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曾想过无论最后究竟是谁得了这天下都已经与她无关了,她不欠任何人。
却不知,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段缘分,断在了她不曾知道的地方。
如果、如果那一夜她能再对那个少年多一份关怀,就会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后腰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那是她亲手设在自己屋子外的机关,带着可怕的毒素,就这么一点一点,夺走了他的生命。
他即使不是驰骋在落日余晖的大漠,尘世间最自在的少年郎,也该受尽天下人的敬仰和爱戴,那犹如太阳一般的少年,怎么会那样死去。
藕生被秦广王的阵法压得动弹不得,在看了一眼失去反抗能力瘫倒在墙角的许月如,心中也不由得暗骂一声——
本来稳操胜券的局面为什么变成这样!?
“文曲星大人。”
秦广王看向长孙杳也的时候便收了那一副嬉笑的神色,十分郑重:“他喜欢你,我做为他的兄弟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我想,相互喜欢的人之间不该像你们这样有这么多的误会,可是小俊这家伙就是别扭不爱解释,不过无妨,需要的话,今天我来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