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孙杳也眼下也清楚事已至此绝无退路了,她便直接说:“我们在赵家村…”
她话还没说完,四周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两人具是一阵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只是长孙杳也被人一把抱住了。
“帝俊?”
长孙杳也咳嗽了几声,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身看着将自己接住的帝俊:“你怎么…”
“你们看见玉弦了么?”
帝俊显然也因为这眼前的变数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下意识的动作还是为对方擦拭额角淌下的鲜血,解释:“刚刚回来的路上,她忽然浑身抽搐,:接着惨叫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我一路追着回来也没见着她的踪影,想着…”
只是这时他们都想起来了之前那张羊皮卷上的内容,于是他们俩谁也没再说话,脸色难看的要命。
还没等徐一澄说话,后院传来的一阵凄厉痛呼——仔细听去像是两个人的声音。
“是浣歆!”
长孙杳也率先反应过来,身影即可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三人到了声音来源,眼前的一幕几乎能成为他们终身难忘的画面。
那间玉续曾描述过的,玉弦用来闭关的屋子此时正是大门敞开,平日里密不透光原是有人将四周的窗子都从内部贴了起来,这间漆黑的屋子里正散发着不详的黑光。
而让他们一阵苦找的浣歆正站在屋前,双目赤红,一只手正指向意识全无的玉弦,两人之间也像是被人为的建立起一截流动的光路,任何人都能看出玉弦身体里的东西正在不断剥离,往浣歆的体内流转而去。
“小弦!”
徐一澄惨叫一声,正要冲上去救她,却被一阵光圈撞开,长孙杳也随眼一扫就看见白泽嘴角带血,倒在一旁的空地上,已经人事不省,她不由心内下沉——
“来不及了。”
帝俊随后赶到,看清眼前的场景,步子也是一顿,他看长孙杳也也要上前,只是皱着眉把她拦住:“别过去,师父,浣歆居然能够自行启动法阵,正在从玉弦身上取回自己的力量,这个过程我们不能去阻止,不然她们两最后都是要死的。”
长孙杳也望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浣歆,心中焦灼不增反减——虽说玉弦这人的确算不上太好,但她从没想过要玉弦就这么死了…
不然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什么意思?”
徐一澄望着眼前的画面却是无力阻止,她踉跄几步,猛地回头看向长孙杳也的时候几乎目眦欲裂,恨声:“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你救救她啊?”
“好了,师父,咱们既然无法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不如就先把话说清楚吧。”
帝俊松开长孙杳也,转为自己挡到前面,温柔的笑了笑,冲徐一澄说:“一开始我以为您只是受骗者之一,也不知道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叫人掉了包,只是到了今天,孤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您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对么王后。玉弦并非您和老鲛王的女儿,您也清楚,对不对?”
帝俊此时转为自称为孤,精致的眉眼间流露出的一丝寒意不怒自威,竟让徐一澄在恍惚之间想起了那位只有数面之缘的天界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