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信息量的确够大,浣歆最后走的时候脸也是白惨惨的,白泽带着她回去之后也不知会怎么劝慰她,不够这也不是长孙杳也目前需要去担心的事情。
她望了一眼窗边的帝俊。
应当是幼年所养成的习惯,他无论到了哪里,只要见了外人都是坐的笔直的模样,还曾被长孙杳也喊过小古板,如今帝俊身着青色长袍,一头墨色长发只以骨簪束起,瞧着清爽干净,该是个人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眼睛。
但长孙杳也瞧着这样清风朗月的一个人儿端坐在她勉强,总觉得胸口发闷的紧,堵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一句话在她嘴里面是转了又转,最终脱口而出的时候还是难免带上了点咄咄逼人的味道:“你不是要为浣歆找回家人,你只是因为当年老鲛王本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托你去找他流落在外的后代才走这一趟的,你只是想给鲛人族找回一个能用的工具,是么?”
“…”
帝俊也没说话,只是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手里的杯子,长孙杳也却继续追问:“可是帝俊,你扪心自问,你所布置的这整个计划里面是不是根本就没考虑过浣歆想不想,能不能,做不做得到!是,我承认我也希望她能不要这样优柔寡断这样畏畏缩缩,可是任何人的性格都是她在多年的环境中所形成的,她就是这样胆小懦弱,她怎么做的了鲛人的王?”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