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续倒也不客气,拽着帝俊就往相反的方向跑,长孙杳也和白泽无奈的快步跟上,直到进入一间宫室之前的整个过程中谁也没多说一句话——大家心中都揣着些事,白泽心里尤其是在揣测着浣歆的身份;不为其他,她和眼前的玉续生的也太相似了一些,难道说她真的是….
“你们退下吧。”
走进宫殿,玉续十分冷淡的瞧了一眼左右侍候的鲛人:“本王要和朋友们聊天,你们都下去。”
这会儿倒还挺有王者的味道的。
帝俊哑然失笑。
“现在你们可以说了。”玉续亲手关上大门,这才回头看向他们,神色沉重的与之前判若两人:“你们是真的…在外面见到了我父亲的女儿?”
帝俊收起了笑容,转而有些冰冷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哎…这要我怎么说啊。”玉续来回的走着,有些苦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好一会才想明白这话得怎么说:“就是…我觉得玉弦很奇怪,有的时候。”
“此话怎说?”帝俊:“什么叫很奇怪?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么?”
“她每年都有固定那么十几天见不着人….你懂么,不是出去玩,就是关在屋子里就是如何都不会见人的,母亲也不说她,而在这段时间之前,她会变得易躁易怒,等出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力量也会增强。”玉续绞尽脑汁的想着之前的情景:“她十八岁那一年闭关之后,那一日我去接她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了一种无法作伪的疑惑和震惊:“她当时好像没猜到我会去接她,那时候她看起来就像是…处于力量失控的边缘,只用了一只手就把我直接甩了出去。”
几人皆是吃了一惊。
虽说鲛人大多力大无穷更是骁勇善战,但那…形容的都是男性鲛人,女子大多还是以擅工出名,更何况今日大家都见到了纤细瘦弱的都玉弦公主无论如何也叫人想象不出来她能用一根手指把强壮高大的玉续给丢出去。
“这不算什么理由。”帝俊警惕性高,听到这里虽说已经对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念头,仍是不愿轻易将浣歆的事情告知对方,谁知道这是不是套话?于是他又说:“你们这一辈出一个天赋惊人的鲛人并不值得成为什么理由,你肯定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我可以说,但是…”玉续略微迟疑了一刻:“所以,我真正的胞妹,的确流落在外是么…”
三人只会以沉默。
“好。”玉续像是从他们的沉默里汲取到了无限的勇气:“我还有一个证据,她打不开祠堂的门。”
他果真知道很多事情,帝俊想着。
鲛人死后都会化为泡沫消逝与海中,一生的记忆在死的时候会凝结成一滴鲛人泪,但这颗承载了鲛人一生记忆的鲛人泪大多是赤红的颜色,南海鲛人的鲛人泪最后就会被供奉在祠堂中,作为死者的象征留给后人以做纪念。他们一族的祠堂但凡是正统一派传承的后代随时都能进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