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您看见什么了?”
别荇挠挠头,怕再次点燃她的怒火,只能是试探伸个脑袋过去问:“睨洲那丫头在哪呢……?”
“在卿卿我我的花前月下。”贺南弛冷笑:“小凤凰,帮我去买个留影石回来。”
“好。”
庄韫玉向来是她说东就不往西走的个性,快到门口的时候贺南弛想了想又补一句:“要最贵的,效果最好的那一款,别买错了。”
庄韫玉下楼去了,别荇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主人,你这是要干嘛啊?”
贺南弛冷冷一笑,那笑容里是说不出的嘲讽意味:“我要让那臭丫头后悔自己今天犯下的花痴”
“哈切!”
那头的马车上,宣昭公主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吓得一旁的侍女连忙去给她擦拭身上的雨水,一边唠叨:“你这是怎么了,哎呦您看看您,这怎么还弄感冒了,我就说您刚刚不该去给那位陈大人送送伞吧!”
正所谓是美人儿有意而郎君无情,有着金陵绝艳之称的宣昭公主被喜欢的人拒绝了,也只能是蔫蔫的坐在马车上,任由身前的侍女给自己擦去发间的雨水闷闷不乐地说:“小桃,我哪里不好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名唤小桃的侍女听了这话真是心疼坏了,自家公主那可是自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贵命格,新继位的小皇帝也要喊她一声长姐,前几日她们私下还说册封长公主也就是几日内的事情了。
宣昭公主傅弥,整个皇朝除去当今太后以下最尊贵的女人,永远只有她挑拣别人的份,哪来人家挑她?
她连忙安慰:“公主哪都好!是那个家伙没有眼光!”
似乎被一顿安慰,傅弥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抓着她问:“对了,陛下前几日落水了?怎么回事?现在如何?”
傅弥与傅言遮一母同胞,自然是把亲弟弟的安危放在心上。
她之所以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因为皇帝这番落水落的实在是蹊跷也着实是不够光彩——毕竟是偷跑出去,所以太后那一夜就下了旨意,最后消息基本对外是封闭的。
“陛下龙体安康。”小桃点点头,认真地解释道。:“陛下现在可是一心要找当时救他的人呢,只是据说那人戴了张面具,现在也没什么线索。”
“还有这事?”
小桃深知自家公主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便卖足力气绘声绘色的讲起故事来,没一会小公主就全然忘记了被情郎拒绝的沮丧,投入这位英雄救皇帝的故事里去。
“只见那英雄身高八丈,生得是面黑长髯……”
“诶等等等等”
马车缓慢的行进着,傅弥撑着下巴,一边听着却一边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不由得皱着眉打断了小桃的话问道:“不是说那人戴着面,你怎知他是个面黑长髯的汉子?或许是为姑娘也说不定呢?”
“公主,当时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小桃跟她这么多年,知道她是个好相与的性子这会儿说两句讨巧的话倒也不要紧,于是她佯装生气的说道:“作为一位听众要有听众的自觉知道吗?”
说着,她故意冲公主挑挑眉:“您再问来问去,我可就不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