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就是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白菜还开开心心跟人跑了吧?
贺南弛低着头思来想去,只能给自己身体里这股莫名的火气找到这样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不,捡的两个小家伙都被家长带走没多久,她甚至还没走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天君一家坑的阴影,结果她又接到了她的新任务——给帝俊和齐诃当师傅。
要知道长孙杳也其人再如何疲懒爱玩,却始终有着众人所不能及的才华能力,毕竟活着的时候那可是万里挑一女状元,如今成了神,当两个小毛孩的启蒙师长自然不成问题。只是她总归不是个圣人对当初的事情心存芥蒂,她才总也是被身边的素尺唠叨她是一碗水端不平的师傅。
这边聊完了八卦,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几个仙娥也都纷纷告辞离去。这下就只剩贺南弛一个人趴在星河边喝酒。结果她这酒瓶还没塞进嘴里,就给素尺提了起来。
“哎呦我的好素尺。”
贺南弛叫苦不迭:“你怎么这样大的力气啊!都快要把本君给提起来了阿!”
“我的好仙君,你可别倒打一耙了。”
素尺面无表情的拽着她就往回走:“今晚便是帝俊殿下的生辰宴,您还在星河源这喝酒?”
“嗯?今晚?”
“今晚。”
素尺点点头:“所以您再不换衣服,一会车驾就会接着衣衫不整,满身酒气的您去生辰宴了”
“……靠!”
“仙君慎言!您怎么能说这样的粗俗字眼!”
仙界也的确是讲究多,规矩多,贺南弛被素尺拽着换上了一身紧到她快翻白眼的礼服——据说这是她出席正式场合所必须的装束。等贺南弛下车的时候,都快喘不过气了。
“仙君,你可算来了。”
看她下了车,不远处一个容貌清秀的小仙官连忙过来迎接,看起来似乎有些惧怕她,憋了许久这才磕磕巴巴的说:“您……您就去看看殿下吧……”
“他又怎么了?”
贺南弛瞥了对方一眼——这是帝俊的从侍徐若谷,一个胆比针眼还小的主。
不过也难得他今天居然敢开口要她去看帝俊,贺南弛这样想着,脚下步子一变,径直往帝俊的寝宫去了。
徐若谷见状又是感激又是欣喜,跟着往那边跑了。
贺南弛越往里走越发现这位帝俊殿下的寝宫倒是和他的性子截然不同。
贺南弛审视着这座寝宫风格过分冷硬的装饰,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记忆里那个少年总爱粘着她,带着些吴侬软语的口音一声一声的唤着师尊。
该是个粘人的孩子。
贺南弛心下思忖,不觉间已经到了门口,迎面刚好撞上一个少年。
“唔!”
贺南弛猝不及防撞了上去,少年胸膛单薄坚硬,撞得她鼻头一酸,酸痛之下,贺南弛眼角都渗出了泪花,她身子摇摇晃晃还没站稳就张嘴要骂人,哪知道被对方一把抱住了。
贺南弛:“……”
匆匆赶来的徐若谷和素尺:“……”
“师尊,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