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看不出他身上究竟是什么令他如此痛苦。
“不是你的问题,掌门。”
庄韫玉给自己嘴里涌出来的鲜血呛住,说话十分费劲,他努力将身子板正,还没等他开口,贺南弛先说:“别骗我,说实话,你究竟是怎的了?”
“我贺南弛活了几百岁,不是那些只会听从男人言语的普通妇人,女人也从来不需要以欺骗的方式被保护,所以你不要妄想骗我,目前我们还是朋友,同盟,我需要知道你的真实情况,这是为了我们所有人都安危考虑。”
贺南弛看他一副沉默不语,非要自己一力承担的模样就不由得来气——
她从来都并非需要躲在男人身后的娇娇姑娘,如今她的境界修为早已是少有对手,为何这一个个的还是喜欢对着她三缄其口?!
为什么这些人,老爱把欺骗和隐瞒当做保护?
“你可以把我的这种情况……理解为……一种禁制。”
庄韫玉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于是抿了抿唇,声音压的极低:“禁制属于我以前的那部分力量……只要用了……就会这样”
“所以你吐血是因为受到了禁制反噬”贺南弛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姣好的柳眉扭了起来:“胡闹!”
“啊?”
庄韫玉疼的厉害,头还是晕乎的,根本跟不上贺南弛的话,一双眼眸像是浸着水,望向贺南弛的眼神透着些不解:“什么胡……”
“如果会让你这样痛苦,那根本就没必要用这个方法!”
贺南弛直接打断了他,十分不悦:“我直接砸开幻境便是!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又要如何跟庄韫玉交代!”
“能好好解决的事情,何必诉诸暴力呢”庄韫玉轻轻咳嗽了几声,舒展开的眉宇之间还带上了写无奈的笑意:“我……”
“小叔”
贺南弛满脸冷酷的上下打量着他:“你下一句该不会是你要这么回去吧?”
庄韫玉:“……”
您这表情,我敢说什么?
“小叔因我们而卷入一场原本无关的祸事还受了伤”
贺南弛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她忽然呢喃自语的说了些什么,又望了一眼天际:“时间差不多了,好,小叔你听好了,我贺南弛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所以小叔不必急着离开,我带你进桃源居,好好休整,等你伤愈,随时想走都可以走,贺南弛绝不强留。”
桃源居。
庄韫玉不由一愣:“什么?桃源居。”
“在埋骨之地的空间裂缝里”
贺南弛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了什么,微微扯了扯嘴角:“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语毕,她似乎还有些在气头上,也不和庄韫玉多说,只是虚空一握拔出照壁,只见她轻轻一划,面前就多了一道裂缝。
庄韫玉忍不住皱了皱眉。
“别想那么多,进去养伤,你多休息少说话。”
贺南弛像是已经猜到了他内心想法,扶起他就往里走,顺带还颇带着些警告意味的:“思虑过多的人身体都不好,您还是多活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