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辈希望我们为您做点什么?”
好在这会庄韫玉及时开口,这才把整体的画风拉了回来。
他将贺南弛不着痕迹的挡在身后,这才抬起头迎向林难的目光,适时的补充了一句:“林前辈,要我们做什么,您才会让我们进埋骨之地。”
“真是个有趣的后生,简直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林难瞧着他,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观察了好一会,这才挥了挥袖子:“这样吧,反正我那点家当也被贺南弛薅的差不多了,这次能拿到多少,就是你们几个家伙的机遇了,唔,就是你,你小子把我和傅鸾的骨骸烧了,合在一起葬在……”
“葬去哪?”
庄韫玉规规矩矩的追问,就看见身形不断变得透明的林难微微一笑:“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话音未落,他已然化为烟尘消逝与天地之间,满是死寂的埋骨之地,无风无雨,没能留下半点他曾来过的痕迹。
几个小辈心情都难免有些低落。
“还愣着作甚?”
贺南弛忽然环视了他们一周,厉声说:“现在就进去,我会在外面守着,这一年,找你们自己的机遇,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浪费的可是你们自己的时间”
“是。”
尚易淳此时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连忙冲贺南弛行礼之后就拉着荀姑洗往里走,赵番见状也回过神,身影随即消失在结界里。
总算是把熊孩子都送进去了。
一波三折,就是贺南弛也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但这事情还没完呢,这边还有一位贵客要怎么处理?
她贺南弛皮糙肉厚经打抗摔,年轻的时候就没少在荒郊野岭露宿修炼,如今就在这冰原修炼打坐等上这群小子就算是一年也不成问题。
可她总不能让庄卞这个风都能刮倒的陪着她吧。
这家伙要是出什么事……
贺南弛想着,转身便道:“庄先生”
“掌门。”
许久未曾言语的庄韫玉正站在她身后,忽然动了动嘴唇,就见一丝血线自他唇角滑下:“总算是,结束了啊。”
“你怎么了!”
贺南弛疾步上前,稳稳的接住对方软倒下来的身体。
这才发现对方浑身冷汗,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他刚刚是如何坚持着说了那样久的话,贺南弛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是不是在幻境用了密法导致的?”
“没、没事。”
庄韫玉十分费劲的抬了一下眼皮,看起来似乎随时都能昏厥过去,贺南弛这才发现或许是因为剧痛,使他连瞳孔都有些涣散,嘴唇和脸都白的厉害,贺南弛甚至心惊面前这人几乎要与冰雪融为一体了,哪知他还微微的笑了一下,声音已经是细不可闻:“又拖你后腿了啊”
又?
贺南弛看他已经是半昏迷的模样,于是也来不及细想。只是厉声喝止不许对方再说话,伸手催动体内真气在庄韫玉的经脉走了一圈,却始终不得其法。
这太奇怪了,他的身体内外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除了体质孱弱一些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