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目光沉静:“知道疼就好,以后可别再这么鲁莽,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
阙黎眼巴巴的瞅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蒙着雾气,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一片海。
荆欢不禁莞尔,葱白指尖轻点他的伤处。
犹如蜻蜓点水。
不过拂手之间,红肿淤青尽数消散,恢复如初。
不仅阙黎,就连做了二三十年阿飘的莲妃都目瞪口呆。
“这这这......”莲妃也顾不上仪态了,凑上前仔细研究,“你你你还有这等本事?”
荆欢淡然自若,瞥了她一眼,自信又张狂。
“我可不像你,整日待在这冷宫里,井底之蛙一般,单蠢无知。”
莲妃:“......”真当本宫是没脾气的泥人不成?!
莲妃一甩袖子,再一次被荆欢气跑了。
荆欢收回视线,对上人类幼崽崇拜孺慕的眼神,忍俊不禁:“看我作甚?”
小阙黎膝行着来到床边,伸出短短的手臂,搂住荆欢的脖子,脸埋在荆欢的颈窝。
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荆欢挑眉。
小小年纪就知道占她便宜了?
“阿姐,花绳......”阙黎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搂着荆欢的小手握了握拳,“花绳被皇兄踩脏了,没有了。”
荆欢噗嗤一声笑了。
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惦记着花绳。
一手拢住怀里小小的身子,荆欢总是忍不住心软了。
她拍了拍阙黎的后背,又揉了揉他后脑勺,慢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