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待会儿我再给你找个新的来。”
埋在荆欢怀里的阙黎悄悄翘起嘴角。
阿姐的怀里好舒服呀,香香软软的,虽然有点凉冰冰的,可她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阙黎被馥郁的迦南香熏得脑袋晕乎乎的,像是沐浴在迦南香的海洋里,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阙黎埋在荆欢怀里许久,荆欢也没推开他,纵着他在她怀里磨磨蹭蹭。
等时候差不多了,荆欢突然说:“今天我是故意没救你。”
阙黎从她怀里出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愣怔:“什、什么?”
荆欢抬手理了理他鸡窝一样的头发,用最温柔的声线说着最残酷的话。
“你是魏帝的儿子,魏宫内明枪暗箭,勾心斗角数不胜数,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保护你。”
“就比如今天,那些人仗势欺人,而你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站着挨打。”
“若是你足够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敬畏你,恐惧你,今天的事就永远不会发生。”
阙黎似懂非懂,蹙着眉头思考许久:“敬畏?可要是有人不敬畏我呢?”
荆欢勾唇,替他拭去睫毛上的湿润,一字一顿:“那就一寸寸敲碎他的骨头,挑断他的筋脉,让他只能跪着,仰视你。”
阙黎定定看着荆欢,耳畔不停回响着荆欢的话,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他把三位皇兄带入到不敬畏他的那些人中,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被粗布条勒住脖子,失重感的作用下几乎身首分离的感觉再度袭来,阙黎打了个寒颤,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一把抓住荆欢的手指,左右晃了一晃。
“阿姐,我明白了。”
“怪我吗?”荆欢问。
阙黎顿了顿,果断摇头:“不怪,阿姐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