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春杏拿着水瓢蹲在门口刷牙,看到荆欢出来,漱了口朝她笑了笑:“欢儿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昨天荆欢已经跟历春杏说了改名字的事儿,历春杏觉得现在这个名字比之前的“荆大丫”好听多了。
荆欢点点头,等历春杏刷完牙拎着在县里买的东西去了历家。
历春杏在水井旁淘米,看见荆欢进门,放轻了声音说:“白白还睡着呢。”
昨晚上吃了肉,上床后历飞白在床上扭了好一会儿,八九点才睡。
“我是来找杏姨你的。”荆欢拎着袋子上前,“我刚才去了趟县里,给你和白白买了件棉袄,杏姨你试试看呢。”
历春杏看见荆欢拿出来的藏蓝色棉袄,手里的淘米篮子险些掉地上去。
“不行不行,这我不能要。”历春杏急忙摆手,手指被冷水冻得通红,忍不住说,“虽然你爸的赔偿金不少,但也不能乱买啊。”
一件棉袄要不少钱呢。
而且荆欢还给她和白白都买了,两件更是要花不少钱。
在历春杏眼里,荆欢还是个孩子,那五百块赔偿金紧凑着点用勉强够她长到十几岁,大手大脚花钱可不行。
历春杏擦干手上的水:“欢儿,你听姨跟你说,你那五百块钱看起来多,实际上不经用的......”
荆欢打断历春杏的话,笑着道:“我抓了几十只野鸡野兔,卖了点钱,正好够买三件棉袄的。”
历春杏更加惊讶了。
去山里抓野鸡野兔,去县里一个来回,那荆欢得多早起来啊?
荆欢没给她多问的机会,把袋子放到凳子上,还有给历飞白买的吃的,以及雪花霜:“杏姨您先忙,我去看看白白。”
说完一溜烟跑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