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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佛界的影响当中缓过神来的净法看了看四周,除了昏晕过去的了缘意外,地上又多了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
怎么也瞧不见净梦的踪迹。
净法心下一沉,法相瞬间收敛于体内。
整个普渡慈苑已然笼罩在佛界之中,也就意味着净梦尚且还活着。
也没有理会晕厥在地上的了缘。
空气之中仍是有腥气的残留,沿着踪迹,净法循着这方向奔跑了过去。
他低下头看着偶然在地上显现的几处血迹,心中未免起了疑惑,这种感觉相当强烈。
沿途他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反倒是在地上看到了不少足印。
足印陷得颇深,且没有丝毫规律,净法感觉这脚印的主人想必是受到了重伤才导致脚步如此虚浮,甚至连轻功也顾不得用上。
他隐隐有不太好的感觉,心中倾向净梦还是活着,但脑海当中闪过的那一抹阴霾怎的也挥之不去。
他伸出苍老的手搭在一处屋殿的墙壁上,微微发颤。
先前修为受到压制的情况之下,强行运起明王法相,使得净法感到疲惫。
这疲惫之后更是透着茫然,是他对普渡慈苑未来的茫然。
在他放满了脚步,又是走了一段距离。
他明显感觉得到这空气当中残余着打斗的气息和痕迹,而那脚步便是在这里戛然而止,断去了线索。
净梦究竟是去了何处?
净法心中已是有了不太好的感觉,只是怎么都不敢说出口来。
这一番动乱之后,普渡慈苑的未来已然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单是普渡慈苑,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展露了上朝对禅宗的态度。
日后的道路,恐怕只会愈发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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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鸠在失去了敬神宵的音讯之后,没有急着选择接着追出去。
得到了张顺的音讯之后,立马赶到了他们所在的一处小路上。
尚未赶到,便是听到了张顺的叫骂声。
“你个杀才!差点害得老子死去,枉我之前那么尊敬你!该死的家伙!”
关鸠放缓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张顺口中不停骂着辜泓清,脚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
江鹊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没有丝毫出手阻下的意思。
“停手吧,张顺。把人踢死了,我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张顺听到了关鸠的声音,立马就变了个笑脸,一个小跑溜到了关鸠跟前。
“鸠爷,还是您精明啊!要不然真让这小子给溜了,老子当初真是看走眼了!”
说着,朝辜泓清恶狠狠看了一眼。
关鸠朝张顺摆了摆手,走到辜泓清跟前。
遭受一顿毒打后,辜泓清现下是有气出、没气进。
慢慢蹲下身子,关鸠平静地看着辜泓清。
面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孔处留有两条血道,紧锁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张顺停下了殴打而有所舒展。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关鸠平静地看着辜泓清,神情相当专注。
辜泓清淬了一口血沫子,喘了好几口气,那牙根子也被血沫染了色。
他展露出笑容,只是显得较为凄苦。
“在我昏迷过去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窥探了一番吗,我还能说什么?”
辜泓清的脸色已是涨成一片红,眼神有些暗淡。
这密林相当寂静,除了他们各自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我还是有一个疑问。”
关鸠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发音相当清楚。
“我在南都时候,百无聊赖,翻阅过你的卷宗,也是刚刚过了舞象之年。”
眼睛当中的光芒,愈发深沉幽暗。
“我只是探寻得到你最近两年时间的记忆,再往前推,竟然是黑白一片。”
关鸠顿了顿,在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