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虽说现下还只是一只小虎崽,但好歹它也是一只顶着“百兽之王”名头的正经老虎!
是以,按常理说,即使它的年纪再幼小,也不应当如此惧怕任何一个“人”或是动物!
但令人吃惊的是,秦罗衣这一眼,竟直接将小逐日给吓得一个激灵!
随后,它更是缩着脖子蜷缩到一处角落里,并以一种想走又不敢走的眼神,紧紧盯着秦罗衣的一举一动。
秦罗衣见状,便不再去管它,只在刘峥仪的背后盘腿坐下,又伸出右掌抵在刘峥仪后心,替他层层递进地疏通任督二脉的逆行真气!
就这样不分昼夜地,秦罗衣每隔两个时辰就要为刘峥仪重新打通一遍体内的各个脉络。以致于三日过去,秦罗衣那头原本乌黑油亮的长发,竟赫然间就白了一半儿!
可秦罗衣似是对自己的外貌毫不在意,只该吃吃、该喝喝,一如往常。
待到第四日晌午之时,刘峥仪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际,刘峥仪本以为自己定是来到了阴曹地府!可当他看到熟悉的小树屋在自己的眼前变得渐渐清晰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还活着!
激动之余,刘峥仪自是想起身去找秦罗衣问个明白:为何她要故意教自己真气逆行的武功心法!
可他很快就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丁点儿也动不了的!甚至就连自己只是想转头看看树屋内的情形,竟亦不可能!
无奈之下,刘峥仪便想出声呼救。
可略微张了张嘴,刘峥仪又发现,自己的喉咙中竟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就在刘峥仪无计可施之际,树屋的门突然“吱扭”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听那人淡淡笑道:“哦?这么快便醒过来了?哼!我倒有些低估了你!”
经过这十几日的日夜相处,刘峥仪不用回头也知,那说话之人正是秦罗衣无疑。
见刘峥仪那边毫无动静,秦罗衣才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是了!我倒忘了,你现下虽恢复了神识,但你脉络不通,依旧无法行动!呵!如此,我倒不好直接怪罪你见了长辈竟不起身问安的无礼了!”
刘峥仪胸中的怒意翻腾,但苦于无法开口,他就只能僵直着身子、平躺在木床上独自生闷气!
随后,秦罗衣便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他幽幽道:“你心中定是极为恨我的吧?毕竟,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同我这个老婆子待在一处。”
秦罗衣话音刚落,刘峥仪就想回答她“恨!恨!恨!我恨死你了!我都不知我睡了几日!若我这已经睡过去了十天半个月,那沈姑娘她……现下岂不是已经做了那唐御的妻子了?!你要我……怎能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