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郑向所言,甘宁主力,既然有信心在明日兵至许都,那就说明,前去拦截的朝廷兵力,已非之威胁,正是遭受重创。
事实如真若此, 这比陈群预想的还要迅速,只怕许都内很多人,都想象不到,朝廷军会如此迅速败退。
接下来,就是堂堂正正的许都之战,也是他们这些投降于成都之人,此出力之时, 于此,亦将彻底同曹营完成切割。后续之影响, 没有人知道。
但见诸事安妥,密舍内,云集之人,除魏讽外,陆续离开,按照郑向安排,进行内中布置。
密舍只有其二人后,郑向即向魏讽深深一礼,感叹道:
“魏君大义,伏皇后能成功潜出皇宫,并于城内隐藏,于今日之事,全赖君之相助也!
令君居于成都,时刻念及天子及皇室安全,奈何曹贼行动迅速, 又以狡猾, 竟使天子先一步, 为大军遣送。”
魏讽闻言, 摇头道:“吾之所为,与刘益州相比,与郑君相比,实正是微不足道。
但以汉臣,能助皇室中人,脱离险境,免遭曹贼迫害,正是举手所行。
可惜曹贼心胸狭隘,一把火烧了皇宫,且见今日之许都皇宫,不知多少冤魂飘荡。
此中事宜,正以为罄竹难书耳!”
两人谈到此事,皆沉默下来。
人只道皇室内部,为争权夺利,多生相残之事。又有多少人知道,这几年来,为把控日渐挣脱的朝中权势,曹操又暗地或是明面里,迫害多了贤士俊杰,故所言之奸臣也!
将心事埋下, 魏讽嘴唇动了动,他对于荆州军这次的突进,尤其后方布防,还有许多疑惑。
这些疑惑,在数日前,郑向与他去信相见,共谋义举时,就有过深思。但考虑到荆州军行军作战计划之机密,一直未有出言问询。
而今战事将终于许都,一些问题也会随之水落石出,且见他担忧之事,如荆州在徐庶援军北上后,带来后方主阵与粮草诸问题……
魏讽借此道:“讽前有困扰,甘将军主力来战,西北之援为徐庶将军所领,以抗阻挡,东边有赵云、文聘两位将军阻敌。
后方之于补给,为防汝南残兵突击,不知在徐庶将军之后,为谁所主?
但见后方甚有条理,未有生乱,必以为才能之士也!
故于此,越发好奇,不知郑君能否告知?”
许是一切按计划般进行,能见许都得手之势,郑向近段时间,时常紧绷的精神,略有轻松,笑道:“自元直北上相助后,荆州州府有荆州牧主事,但于南阳之地安宁、及粮草运输等事,则是由桓君安顿,遂以万事安耳!”
魏讽一脸思索,道:“可是桓阶桓伯绪?”
谈及桓阶,念起其人往事,作为游侠出身之人,郑向感慨颇多,郑重道:“正是此间桓君!
桓君为长沙临湘人,本为荆州士,早为孙坚故吏,后又仕于张羡。
张羡死,原刘荆州曾请之入州府核心,但桓君三辞之,便是荆州动乱数年,其人亦是于家乡生息。
两月前,令君知之大名,从成都亲自与书,探讨国家大义,桓君正是为此说服,入主荆州州府,协同处事。
其人刚刚上任,恰巧颍川战时,再而临危受命,接替徐君,处置后方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