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歕 这般态度,与主将高沛平时的严苛训练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结合传闻,射姑山的新兵,无论来自何方,无论家庭出身,已然对刘釜这位主帅,充满了死心塌地。
在刘釜言及凉州兵将来之职责,当为保家卫国,且当成为仁义之师时,校场上的数千兵士,齐声发出高喊:“吾等誓死效忠!”
当夜,刘釜于射姑山大营,接见了全军曲以上将领,详细考察了大军于日常兵士训练诸事。
等到次日,收到前方消息,知道袁尚率大部,已经到达北地交界之地时,刘釜即领刘杉、高沛、邓芝等将,往归德而去。
十二月多的归德,同凉州大部分地区一样,充满了寒意。
以滴水成冰来形容,亦为妥当。
直到太阳初升,缓慢解冻之后,才有那么一丝丝暖意。
归德作为北地重镇,也是同并州贸易的要塞。
能看到道路两畔,便是严寒之下,也有商队行走。
如益州蜀绣、茶叶等物,正是通过归德的商路,往并州,以及极北之地。
至于商队回来,则多带着珍惜草药,马匹等物。
往来的商队,不单单是给行商之人带来了巨大利益,同为地方大族,带来交换的利好之物。
半年以来,于商道周边,但因局面缓和,治安改善,于归德本地,形成了不少集镇。
当袁尚从上郡而来归德,再与并州的荒凉和寂寥作对比,其人心中,于刘釜在凉州的半年之治,感到深深敬佩。
原本在路上,他还带着其他想法,但看到归德这处边地重镇之后,一些观念,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
“表兄,而今天下局面,变化莫测。
荆州危机不减,但以天下群雄中,以刘荆州,玄德公,先后之逝,以表露端倪。
但问来日之天下,高公认为,谁能主导?”
袁尚今日来见刘釜,穿着的是深衣,带着高冠,全身充满了几分贵气,但以脸庞看去,容貌俊美,下巴冒出的胡须,为之又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态。
紧随袁尚在归德城内转悠的,除了前番刘杉任命的归德令徐才外,便是一大群到来的并州主官与将领。
这里面,自然包括同行的并州牧高干。
高干本为陈留人,已故蜀郡太守高躬之子,也是大将军袁绍的外甥。袁尚称之一声为“表兄”,正合亲戚关系,同时表露了二者之亲近。
高干平时自视甚高,对权势抓的特别紧,像当下处于州府的沮授等人,于之并不认可,常以不合。
就如这次,他同袁尚一道来见刘釜,并州州府诸事,便是交给亲信邓升处置,也不交给沮授等人料理。
现在忽然得袁尚之问,高干难得静下心来,没有口出狂言,而是静心思索道:“君之问,无论旁人,便是吾亦难给出答复!
若以舅父在,自不会有而今这般!”
一对表兄弟正在感叹往昔辉煌时,前方信兵来报,刘釜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