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釜第一次见到袁尚,不得不说,从外表看去,袁尚确实相貌堂堂,言行间,颇有雄姿。
在见到刘釜后,袁尚也有些惊讶刘釜的年纪气度,放眼天下,能与刘釜同龄时,另有如此成绩者,唯孙策可做比较。
“袁将军!”
“刘使君!”
遥遥一望,方一碰面,刘釜便迅速下马,来到袁尚身边,紧紧握住其人双手,各称官职。
且自袁绍逝世后,袁尚便继承了袁绍大将军的官职。
略一交谈,双方随即介绍起了随行诸员。互相熟络下,便是双方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亲切了不少。
后即一同交谈,一同往官寺而去。
为准备刘釜和袁尚代表之两方会面,本地官寺,实已准备了数日之久。
尤以安全最为重要,遂于县城之地,多可见小队兵士巡视。
当日中,刘釜与袁尚,并没有进行实质性会晤,唯以黄昏,举行宴席款待时,刘釜主动说起了曹操于幽州之战诸事。
待宴席结束,天色不早,袁尚所率并州一行人,回往驿舍而去。
方一归驿舍,袁尚即请高干入内,因为喝了一些酒,脸上因忧虑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并不明显。
邀请高干入座后,袁尚将侍者刚刚倒好的茶水,拿起又放下,后即急迫的盯着高干脸庞,沉声问道:“表兄,吾并州之情况,方真如刘季安所言,乃为曹贼下一个目标乎?
若以曹贼大举来犯,单以并州大军,只怕难以守卫,并州一旦有失,吾等便只剩逃亡一路矣!”
袁尚这话中,富含了悲切之意。
在说完之后,他转过头,盯着闪烁的油灯,仿佛正是看着风雨飘摇的并州,狠狠地锤了两下大腿,接着长长一叹。
望着表弟有些胆怯之模样,高干心中实际很是不屑。
这种不屑,当然不是这一次出现的,自舅父袁绍病逝,冀州之主转移,进而为表弟袁尚所行的数件事开始,高干本人便于私底下充满了不满。
但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以当年袁尚能继承袁绍之位,为并州牧的高干本人,实际出了很大力,且早先承认。
遂而,便是袁尚大败,逃来并州,以大将军之名义,在诸事上,指手画脚,高干心里虽有不喜,以之傲意下,更有不善,但明面上,对袁尚还算尊敬。
这次到来与北地交接之地,面见刘釜,做以会谈。为保其中稳妥,就是袁尚不让他同行,在事关并州利益,个人与手下众人未来事上,高干也会主动同行。
单以刘釜在宴席中的一句话,白日于人前,看起来尚算沉稳的袁尚,瞬间暴露了其人之性格缺点,遇大事而显得慌乱,不能沉稳分析统领。
正因如此,也邺城失守,战事混乱,难行有限支援抵抗,一大批河北名将,阵亡或以投敌,最终导致袁氏于冀州之优势再无!
每次想到这里,高干的脑仁,隐隐有些作疼。
于袁尚期许目光中,高干缓缓说出了让袁尚有些目瞪口呆的话。
“白日时,显甫与吾所言,吾未做答复。
便以显甫所问,吾可言之,将来之天下,必在曹刘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