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釜朗声说完,州府外,欢呼声一片。
同时间,刘釜还下了命令,以为郡县之地,遂不用单独将《蜀科》雕刻于官寺之外,当于每旬,当组织基层乡吏,以做学习,并将律令通传民间,且要民间百姓,于官吏以监督。
法治建设,除了制定完备之律法,还要普及,让百姓和官吏,知法,才能守法。
同时,在“法令平等”之下,能形成对官吏的直接监督。
诚然,益州现实面前,实行法治初期,会滋生一些列问题。其中之问题,实际也是益州法治建设,不断完善的过程。
在《蜀科》实行半月后,一个棘手的案子,就呈现在成都令蒋琬案头。
蒋琬是三月初,从记室主记,调任到成都令任上的。与之前后进入记室工作的费祎,则被调到了德阳令任上,以行磨砺。
德阳虽不比成都,但为益州牧刘釜老家,有着特殊意义。
遂以众人能看出,益州牧刘釜对费祎和蒋琬之培养。
而放在蒋琬手中之案情,内中涉及,正乃蜀郡大族景氏,当下益州牧刘釜姻亲之家,更以为益州别驾景顾之表亲。
犯事者名叫景利,表字文财,时下二十有三,之前凭着背后靠着景氏大族,没少作恶,但都是小事,平常人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番景氏被刘璋针对,景利只是旁支,跑到临近的绵竹躲起来了。
今次见景氏得益州牧刘釜大用,景氏更以蒸蒸日上,这不,二月初又跑回了成都。但本性难改,四日前,于市井闹事,直接刺死了前来制止的市吏。
杀人之后,景利直接跑回景家躲了起来。县寺让本地亭卒寻找抓捕数日未果,考虑到景氏大族内部之武力。另有景利本人,虽然同益州别驾景顾,出了五服,但背后牵涉本地世家之争。
蒋琬有心去寻,依法办事,乃是实情艰难。
最艰难的,自是要景氏主动放人。实在不行,还要动用成都驻军搜寻。
且数日之内,市井发生之事,已经开始在民间大范围传播,恰逢《蜀科》颁布之初,又是在他蒋琬辖区内,正以考验个人能力的时候。
面对此中困境,是日间,蒋琬主动找上了休沐返家的诸葛亮。
在记室那般时间,见诸葛亮处事,蒋琬深以为敬重,而蒋琬之博学,举一反三,待人接物等多方面,同费祎一道,赢得了诸葛亮的好感。
私底下,几人更是以表字相称。
来到诸葛家舍,一见是蒋琬,门仆将之请入客舍等候。
少顷,穿着家常衣袍的诸葛亮,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半个月前,诸葛亮之妻,黄月英生了一个小女。
诸葛亮于自家尚不足一月的小女,非常喜爱。每逢休沐归来,都会于一畔处理公务,并一边照顾摇篮中小女。
而在得晓诸葛亮长女出生之时,益州牧刘釜亲自赠予了贺礼,白玉一对。
两人刚一行礼,诸葛亮坐下后,但看蒋琬面上布满愁云,出言关心道:“公琰,今日忧虑景利之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