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君之所言三日,吾认为不需要,不出一日,即是明日此时,州府定会宣之。
实以,非吾等之功,而以将军之望也!”
张松最后一句话,仲长统非常认同。
形势之下,若无安南将军刘釜之势望,他们如何能这么快,破广都等多地,以兵围成都?
又如何能踏入成都城内谈判,为敌吏以礼相待?
想要于敌人以尊重,即需对等之实力。
安南将军刘釜显然有此实力,并以实力证明,谁能入主益州,并让益州百姓过得更好!
驿舍之谈,并未持续多久,毕竟次日还要同州吏交锋,必须养足精神。
州府之论,则是持续到了深夜,最终还是纪温建议,以匿名票拟方式,做出了选择。
而最终之抉择,不出意外,以向刘釜投降。
到次日天明。
城外南中军大帐内,刘釜即收到了城内传来之信件。
别看当下成都城,固若金汤,但于青衣卫,另有城内一些心向之的大族帮助下,该传的机密情报一样能传出。
从某种方面讲,不止是成都城,州府,乃至于刘璋所辖之地,于刘釜面前,实际就是一个充满无法缝隙的帐篷。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无论官吏,士人,谁又希望在这个漏风的帐篷内居住,何况作为帐篷之主人,刘璋丝毫没有修补之心。
所有人之内心,实际皆以迫切,想要换上一顶新的帐篷,一顶可以为益州,为百姓遮风挡雨的帐篷。
于是,他刘釜来了!
不出张松所料,城外南中军威压下,城内人心慌乱,并爆发了多长混乱之后,在与张松等刘釜使者谈论后,因益州牧刘璋中风不能出面,以刘璋长子刘循宣布,正式向刘釜投降。
时间定在四月十一日。
此间讯息一经从成都城内传出,即往全益州,并于益州之外传去。
带来的影响,自不是刘釜得成都那般简单,而是益州自当日起,将以易主。
从中平五年(188年),刘焉向朝廷建议,立州牧,其人先以交州牧,后改为益州牧,踏入益州以来,刘焉父子于益州主政有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之内,除独守益州之地,借地缘政治关系,取得民生相对稳定外,实际无多拿得出手的功绩。
而在十二年内,甘宁之乱,赵韪之乱,另有同张露、刘表之战,让整个益州每隔一段时间都爆发一场战争,这于益州内部百姓而言,多有苦累。
当下,更是人心多失,以为今日之事。
建安五年,四月十一日。
平旦刚过,成都城门于轰隆声中,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