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景文茵一行人,前番伪装成商队进入南中,同行运输之车马共计有五十多辆。
上所运输,皆为购买之草药。
自去岁冬以来,刘璋于南中下达禁令。
可自数月前,黄巾之乱,加上疾疫爆发,外有各县地相接之界限漫长,多有亲属于内,民间资助频繁,本地大族之不配合,以药草多有暴利,所谓禁运,早已名存实亡。
为防疾疫扩散,倒是出犍为之民众,多搜查验传,管控严格。而踏入者,现今只要不含军械、铁物,只要于关卡之军将以贿赂,守卫兵士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此契机之下,加另因刘璋于刘釜家眷搜寻无果,以为已经顺利进入南中,地方探查有所减少,遂使得景文茵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转换多地,踏入了汉安,当下刘釜所掌之地。
而今次同行者,除景文茵,刘妍,常家子外,泠苞家眷,刘氏宗亲如族叔刘升等人皆于内。
刘杉则是主动留下,原因在于蜀郡之情报,乃是其一手建立,若是他也离开,则为情形之打探,多有不便。于此事上,刘杉实已向刘釜有过说明。
真正到了汉安边界之所,两部人马回合,互通身份后,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气。
只要进了汉安境内,便是刘璋发现问题,已然无济于事。
看天色已晚,双方略一商议,索性寻了一处高地,就近扎营。而如景文茵一行人,被牢牢护卫于中心。
车马刚刚停下,女眷们,皆从马车上下来。
景文茵一身轻装,显得英姿飒爽,又大气温和。正于刘氏人,商谈草药运送安置之事。如刘妍,则是像行途中一样,于另一处,安顿起随行之众伙食。
便见常勇穿着皮甲,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马儿,从远处走来。
至今岁,常勇虚岁已近十三,但从身个看,长得甚是迅猛,有七尺身高,看起来有普通人,十七八之模样。
近几岁来,除了跟着兄长,年有十四的兄长常智进学外,则经常与刘釜留下的賨卫,学习骑射。
于骑射之上,常勇非常有天分。他虽年少,但已能拉开四钧之弓,就是往来山路曲折南行,常勇骑于马上,亦能保持平稳,看得旁人称赞不已。
来到舅母景文茵不远处,常勇忙拉着缰绳停下,手持一柄有之一半身高的长剑走下马来,将之拴在树上。
手中之剑,乃是今岁时,他们停留于新都,舅父刘釜让人送来的礼物。
常智和常勇各有一把,尤以常勇最为喜爱,不忧之笨重,时常带在身上。
这边的响动,早就为景文茵察觉,因行途操劳,她脸上满是疲惫,但因入了汉安,像许多人一样,心情实然不错。
她那一双美眸,落在了下马的常勇身上,温言道:“阿勇,何来如此匆忙?可是族伯有事安排?”
常勇近处一礼,然后摇头道:“舅母,非也!乃是舅父遣来接应吾等将领到来,正在外侧求见!从祖父和阿兄,他们正在相陪!”
景文茵向旁边的侍从说了两句,接着转身,沉思道:“我等到达汉安,此后一路护送,还要劳烦兵士。其人虽为夫君之部,亦多艰辛,此当我亲自相见致谢!”
常勇喜滋滋道:“好嘞!吾为舅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