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地一挥手,鬼雾中五个骨傀儡在身后站成整齐的一排,“在下虽修鬼道,却不敢随意取人性命,这些傀儡炼制所需的骸骨,都是在坟场寻来。要不然,为何之前我要去捡那些骨架,说起来,那些人也是被大师所杀。”
凌桓一番话将慧岸这高僧堵得无以还口,苏茉接着道,“若说邪修,之前与大师同行的吕燕娥,正是当年西淮州煞血堂余孽,刚才不也在你的指使下,对灵雨真人下黑手?”
“那,那是贫僧失察而已。”慧岸不再从容。
苏茉再接再厉,“咱们修道之人,正邪是非如何而论?不过是问心无愧四字而已。大师,仁义与否不在你一张嘴评论,你看看身周,人人将你避而远之,这公道,自在人心!”
呼咧一声,慧岸身边的人又往后退出大片空地,众人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生恐被迁怒,此时只剩一个石台还无明确归属,有些人跃身而去。
还有几人左右看看,那鬼修已言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然是去不得。余下的只剩苏茉和金灵雨两处,还算宽敞,咬咬牙,便跃了过去,一过来就拱手赔笑,“稍站片刻,莫动手,莫动手。”
金灵雨朗声说道:“诸位,此地又不是清谈会,时间不等人,咱们有这闲情议论正邪,不如还是想想如何脱身要紧。”
慧岸独站一台,心中却无甚欢喜,师弟不知所踪,碧菡夫妇身死,原想着挑拨得苏茉与这里的人交恶,还能拉两个帮手,谁知人人都对自己避尤不及,早知如此,之前在石殿还是低调些好,不该那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