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朝文武乖乖闭嘴,不敢发言。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懂。
他们要是开口,杨勇这个太子死不死不一定,他们铁定必死无疑。
“怎么?都聋了?哑巴了?刚才的气势去哪了?”
“哼,一群饭桶!”
说着,杨勇拱手作揖,道:“父皇,儿臣这个太子当得太失败了,满朝的文武大臣,竟然都不希望儿臣坐这个太子之位,既然如此,倒不如父皇废了儿臣,遂了众位大臣的心意。”
“而且儿臣以为二弟杨广非常适合这太子之位,还请父皇明鉴,成全儿臣!”
“荒谬!”
杨坚闻言,顿时大怒,将御案上的东西都全部扫落。
随后,他猛地从台阶上冲下来,直视着杨勇:“你以为太子是什么?说让就让?”
哟,急了?
虽然他历史学得不怎么样,但杨勇也喝过几年墨水,知道自己这个太子未来的命运。
首当其冲,就是杨坚自己想废了他这个太子!
“父皇息怒!”
弯腰拱了拱手,杨勇继续表演。
“不是儿臣不想当太子,而是这满朝文武大臣,都看不上儿臣这个太子,是儿臣无能,不能像二弟杨广一般,和诸位大臣打成一片。”
“儿臣孤身一人,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倒不如现在就让出太子之位,免得将来登记,满朝文武都阳奉阴违,篡改政令,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儿臣成了大隋朝的千古罪人!”
一番慷慨陈词下来,大殿内,所有人都静了,落针可闻。
随后,一众大臣纷纷跪下来,口呼恕罪。
杨坚同样死死盯着他。
这臭小子,扣的帽子还挺大。
一时间,谁都不敢出声了。
毕竟,一旦开口辩驳,那岂不成了太子口中的杨广同党?阳奉阴违之人?
“陛……陛下,臣有本要奏,太子妄言登记,暗喻陛下早薨,乃大不敬,理当问罪!”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谁啊?
这时候开口,活腻歪了?
杨坚横眉竖眼,冷冽的目光扫向那人,最后冷冷吐出一句:“拖出去,杖毙!”
“诺!”
刹那间,两位禁卫军冲进来,驾着那位言官出到大殿门口,众人只听几声惨叫,便灭了声息。
一时间,所有人都吓傻了。
这一幕,倒是没吓到杨勇。
毕竟,这大隨的一半天下也是打出来的,身为皇长子,杨勇也率领过不少军队打仗,什么大场面都见过。
如今事已至此,杨勇就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
毕竟,看过历史剧的都懂,对一个皇帝而言,结党营私才是最大的忌讳。
“父皇不必动怒,儿臣一直就喜欢诗词歌赋,把酒言欢,待人处事方面,确实不如二弟会装,额……不对,是不如二弟恭谨。”
“而且,儿臣在军中,威望远不及二弟,倘若二弟能登记当皇帝,以他的野心,必定能为我大隨开疆扩土,攻击甚至能超过父皇,传为千古佳话。”
杨勇一番话下来,杨坚听得心头直跳。
但杨勇似乎没看到似的,继续道:“父皇,儿臣知道你戎马半生,如今大隨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如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