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宴会中……”
侯天阳将事情一一说出来,重点当然是放在太子欺世盗名,以古人之诗,冠己之名这件事添油加醋。
又暗戳戳的骂杨勇荒唐无耻,窥探他人妻。
最后更是哭起来,将儿子侯成回家后,被太子派来的人逼着吃下了桌椅木屑,牙都崩了,鲜血流氓了厅堂。
半个时辰后,侯成吐血身亡……
“陛下,你一定要给臣做个主啊,我儿侯成死得太冤了……”
侯天阳一边说一边哭,趴在地上一直不起来。
杨坚听完,气得一拍龙椅扶手,怒道:“来人!去东宫,把太子叫来!”
……
杨勇迷迷糊糊中,便被小太监叫起来。
路上贿赂了几颗小金豆,才知道早朝上发生的事。
等他步入正殿,侯天阳和一众派系的官员都跪倒一片,站着的官员都目光揶揄的盯着他。
便是未来老丈人高熲,都不瞧他一眼。
行了跪拜礼之后。
杨坚指了指侯天阳,怒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话?
当然要说。
面对这种局势,杨勇颇为无奈。
他本以为,自己默默苟着,没事就附庸风雅,隔三差五丢几首诗词,装作一副沉迷诗词歌赋的文化人,这样就没人来害自己了。
可惜,别人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啊。
这不,好端端的,侯成突然就死了。
看着一脸悲戚,仿佛天塌下来的侯天阳,杨勇细细思量,随后突然竖起大拇指。
“侯大人,你牛!”
啥?
啥意思?
在场的一众文武大臣听得一脸茫然。
这时,杨勇走到侯天阳跟前:“侯大人,你家里子嗣兴旺,不止侯成一个儿子吧?”
侯天阳听得懵懵的,下意识的道:“是,侯成乃臣的次子,其他兄弟姐妹还有五六个。”
“六七个孩子,牺牲一个孩子,却能把孤这个太子拉下马,应该筹码值不少吧?等新太子荣登大位,你侯家加官进爵,享尽荣华富贵,是也不是?”
“你,你……我,我……”
“放肆!”
高堂之上,杨坚一脸的盛怒:“太子,朕问你,侯天阳指控你害死侯成,此事是否属实?”
“是与否,就看父皇怎么看待儿臣了!”
试探是相互的。
杨勇不敢确定如今这个局面是谁弄出来的,但他看出来了,既然装不了绵羊,那就不装了,摊牌了,他要把水彻底搅浑。
浑水,好摸鱼啊。
杨勇昂首挺胸:“父皇,今儿个儿臣算是看明白了,他侯天阳不是来给儿子讨公道的,是来拉孤这个太子下马的,对不对?”
说完,他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满朝文武大臣,气焰嚣张。
“侯成之死看似与孤有关系,但这只是表象,礼部,刑部呢?你们可曾调查?是否漏了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