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训练有素的抽出了弯刀,丝毫不似寻常卫队。
“退下!是自己人。”芸娘厉声道。
“打算不辞而别吗?”
“秦淮!”芸娘一头扎进秦淮怀中,用力拽着他的衣襟。
“哭了?”秦淮擦掉芸娘脸上的泪珠,接着道:“不管你要去做什么,记得我在帝都等你回来。”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芸娘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身边的人,不管我乐不乐意,陛下都会让东厂将底细查清楚告知于我。
赵熙芸,西蜀先帝遗孤,西蜀政变后唯一存活于人世的公主,几经辗转隐姓埋名藏于大酆。西蜀被宰相李运夺位后,天下大乱,国内民不聊生,新帝只顾声色犬马,纵情享乐,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你此去靖州,是想绕道去西蜀,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对吗?”
“我不是有意对你隐瞒。”
芸娘慌乱的抓住秦淮的衣摆,很怕他生自己的气。
秦淮揉了揉芸娘头发,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怪你隐瞒。此行我将耿庆和赵阳带来,让他们与你同行。
耿庆家祖上三代都是捕快,心思缜密,做事非常谨慎,能帮你拿拿主意。赵阳原是世家旁支,又混过江湖,黑白两道的事情都颇为精通。你此去步步惊险,身边没有完全可用之人不行,有他们护着你,我也安心些。”
芸娘再次扑进秦淮怀中,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此去西蜀,若事不可为就回来,以后腾出手来,我会帮你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秦淮拍着芸娘哄道。
芸娘摇了摇头,她不想让秦淮以身犯险,这是她身为皇室血脉的责任。
“西楚宗族的宗老们都将事情安排好了,他们苦心经营多年,事到如今已有了八成把握。秦哥哥,我若成功了,必定会回来寻你。”
秦淮为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将一根凤凰造型的簪子别在她的发间。
“我让兵工厂按照图纸打造的机关簪,你运气不错,前两日这东西送到了我手上,只要转头凤凰的头颅,就能射出三支见血封喉的毒针,给你保命用。”
芸娘摸着头上的簪子,心里感动,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在帝都等着你的好消息。”
捏了捏芸娘的小脸,秦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跳出了马车。
芸娘掀起帘子,目送秦淮的背影消失,才缓缓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车队再次卷起了烟尘。
秦淮一行三人出城,回来的时候,孤身一人。
还没到城门口,就被吴国公带着人拦了下来。
“秦小子,跟老夫进宫!”
秦淮哭笑不得的看着吴国公,您年纪一大把了,堂堂国公爷,带着兵部尚书在这里蹲我合适吗?
“出事儿了。”吴国公一脸严肃的说道。
秦淮:“?!”
“李忠和白功奇今日早朝在殿前打起来了。”吴国公黑着脸说道。
“今日早朝,李忠上奏跪请陛下依律治罪白年,白功奇委婉求和被李忠硬顶了回来,指责白家靠先祖余荫横行霸道,请求陛下撤销白家世袭罔替的封赏。白功奇闻言气得破口大骂李家祖宗,结果李忠把白功奇给打了。
如今陛下龙颜大怒,二人被罚跪在朝堂之外已经有两个时辰了。”梁衡解释道。
要知道藐视帝君,咆哮朝堂,那可是死罪。如今武将式微,白家和李家都还算偏向武将,吴国公调停失败,二人又闹成这样,若女帝真一怒夺了二人的官身,那对他们实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