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认真听着梁衡说完,然后挠了挠头,道:“这事儿应该去找张宰辅和金帝师呀,他们都是陛下亦师亦友臣子,陛下一向以他们的意见为重。”
“去了,连陛下面都没见着就客客气气的被请出来了。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陛下这次是真动了心火!”
“他们都没用,我去有啥用。”
秦淮摸了摸鼻子,自从那日和女帝捅破了窗户纸,他二人就别扭着,陛下连两位老臣都不见,更不会见他吧。
“怎么没用!你现在是大酆朝的柱石,力挽狂澜于大厦将倾之际,这事儿谁去都没有,只有你去才行!”吴国公大声说道。
秦淮疑惑的看了一眼吴国公,今天说话怎么都这么好听?怎么有股奇怪的感觉。
“干嘛?”吴国公一瞪眼睛。
“你是不是在坑我。”秦淮照实说。
“咳咳咳咳……”吴国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句话没说出来。
秦淮目光在梁衡和吴国公身上逡巡,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白家世代功勋世家,怎么会那么蠢,跟同为功勋起家如今还是重臣的李忠闹翻死磕?就算退一万步,白年是个蠢货,没有脑子拘禁了李凌。可他爹白镜,身为九卿之一的九门提督,又执掌白家三十载,难道也是个蠢货,会不知道怎么调停?
这绝无可能!
秦淮勒马停滞不前,双手环抱胸前。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吴国公红着一张黑脸看着天,这贼小子猴精猴精的,怎么那么难套路。
“不说我就走了,病还没好,打算再请几天假。”秦淮作势要走。
“哎哎哎……”吴国公拉住马绳,挠了挠脖子。“也不是不能说……梁衡,你说。”
一边装死的兵部尚书梁衡垮着一张狗批脸,心里暗道,明明是你们合计算计秦淮,怎么就把我也拉上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置身事外,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解释。
“秦大人,这不是最近国库充盈,我们打算提议武举,白家小子不务正业打了李凌,闹的李白两家鸡犬不宁,这不正说明武将队伍选人没个章法,武举势在必行,所以……我们打算……”
梁衡说的吞吞吐吐,秦淮心里却已经明白了,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白年打李凌也是你们安排的吧?”
两人不说话,秦淮就当他们是默认了。
“李白两家当朝大打出手,也是你们搞的吧。”
吴国公低下头扣了扣手指不看秦淮。
“没想到陛下会动真怒,玩火烧身了吧?”
梁衡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想要诓骗我去安抚陛下,你们顺道提起武举,连我一起拉下水。”
梁衡和吴国公已经开始低着头用手扣马毛了,根本不敢直视秦淮的眼睛。
秦淮气笑了,这帮大老粗,玩起阴的一套一套的,谁说他们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