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饮而尽,甚是兴奋。酒过三巡,众人已有些醉意,傅啸天神采飞扬,指了指那胡人与书生道:“阿胡儿、谢飞,你们两个是我最中意的弟子,日后要听从吴堂主安排,尽力办事,不可丢了我的脸面!”二人闻言慌忙起身,对傅啸天一拜,齐声道:“师父放心,我二人定听从吴堂主差遣。”
“还请吴堂主多多指教。”对吴天泽深深一躬。
“不敢,以后皆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两位快快入座。”吴天泽谦逊道。
“我等亦听闻前辈与武当派之恩怨,此番剪黎派与清风堂联手,定能将其灭之,到时候前辈取而代之,岂不美哉,哈哈哈!”那和尚与大汉附和道。
几人闻言,皆会心大笑。门外三人却是心惊,心想若非机缘巧合,怎能撞破这阴谋?剪黎派与清风堂联手,届时武当派定要遭殃。想到此处,不禁庆幸不已。
这时,方才引路那人向门外走来,对三人道:“再去搬两坛酒来。”奚凌然冲褚燕儿与公孙啸使了使眼色,二人会意,抬脚便走。
“这是钥匙,快些取来。”说着将一串钥匙丢了过来,公孙啸伸手接了,过不多时便搬了两坛酒回来。
侍从接过一坛,打开与众人倒满,而那胡人与大汉聊的甚是投缘,两人当即连干三碗,好不痛快。
“当当。”两人还欲饮第四碗,不成想酒碗却脱手,摔的粉碎。
众人见状大笑,吴天泽道:“两位兄弟有些醉了,扶下去歇息罢。”那书生与和尚慌忙起身,将两人扶着,而两人口中犹自说着:“我没醉、我没醉...”
谢飞扶着阿胡儿正欲离去,不想他脚下失了重心,向后倒去,谢飞淡淡一笑,一把拉住他手腕,稍稍用力便将他提了起来。谢飞极为瘦弱,而阿胡儿生的高大威猛,却被他如孩童般提起,且不费半点力气,可见武功不弱。吴天泽看在眼里,不禁赞道:“谢老弟好身手!”傅啸天闻言,得意笑了笑。
“师父,大师兄有些古怪。”谢飞口中说着,一只手兀自拉着阿胡儿手腕。
“怎么回事儿?”
“脉象有些古怪,似乎、似乎...”
“谢老弟,但说无妨。”吴天泽见谢飞神色忸怩,忍不住说道。
“大师兄似乎中了毒。”
“甚么!”吴天泽似乎不信,“谢老弟是不是弄错了?”
傅啸天不动声色走到阿胡儿身边,在其手腕处探了探,“怪哉,的确中毒了。”吴天泽闻言勃然变色,似有所思,突然走到那大汉身边,伸手一探,“前辈,他二人确实中毒了,真是怪哉!”
“咱们几人同食酒肉,止有他二人中毒,莫非方才那坛酒有问题?”傅啸天望着吴天泽,似有所指。吴天泽转身对着那侍从,沉声道:“怎么回事儿!”那侍从见状,“扑通”跪倒在地,重重磕起头来,口中不住说道:“小的不知,堂主饶命!小的不知,堂主饶命...”
吴天泽一言不发望着他,杀气陡现,这时傅啸天低声道:“堂主莫要动怒,看来他当真不知,此事须得责问那搬酒之人。”“前辈所言极是。”起来罢,将那几个搬酒的人叫过来,这句话是对那侍从所言。
那侍从闻言慌忙爬了起来,口中不住道谢,战战兢兢奔到门外,却不料门外空无一人,方才搬酒的三人不知去了哪里。
“禀、禀堂主,搬酒的三人不、不见了...”说着又跪了下去。
“没用的东西!”吴天泽强压怒气,冷冷说了句,“让前辈见笑了,本欲为前辈接风,不想却混入了奸细,惭愧啊。”傅啸天呵呵一笑,“堂主无须挂怀,或许来人是冲着我来的,虽然一时大意让他们混了进来,但也未有甚么损失,当前之计乃是救他二人。”
吴天泽点了点头,“前辈不用担心,我堂中有位用毒高手,其精研毒术,这点毒自不在话下。”说完对那侍从及余人道:“还愣着干甚么,将两位兄弟送到袁老弟那去,再派些人仔细搜查,凡有可疑之人,格杀勿论。”话音刚落,众黑衣人便各自行事。
吴天泽、傅啸天等人被此事一搅,登时兴致全无,吴天泽更觉颜面无光,几人又草草讨论了方才之事,便各自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