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酒中之毒乃是褚燕儿所下。她与公孙啸搬酒之时,见无旁人便心生一计,从怀中掏出一包毒药,分别下入两坛酒中,此毒并不致命,但中毒之人全身无力,使不出半点功夫。二人本以为可将吴天泽等人一举拿下,甚是欣喜,不想阿胡儿与那大汉抢先喝了几碗,因此中毒,又无意间被谢飞识破,不得已才示意奚凌然离去。
三人原路退回,不料被最后一处守卫识破,但又岂容他们开口,一招半式将其解决,三人出了清风堂,便在附近躲了起来,以查其动静。
“唉,眼看大事将成,没想到、没想到!”褚燕儿惋惜说道,“这下可好了,不但事没成,犹打草惊蛇了。”公孙啸笑道:“嫂夫人不必叹息,虽然不曾拿得他们几人,但好歹知晓了其阴谋。”奚凌然亦笑道:“公孙老弟说的是,燕儿不必惋惜,所谓‘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顺其自然便是。”
“话虽如此,但错失良机,深觉可惜呀。”褚燕儿依旧难以释怀,过了片刻又道:“这傅啸天突回中原,定然对武当派不利,此次他与清风堂勾结,不知又要作多少恶了。”奚凌然点了点头,道:“此人年逾古稀,不好好在西域躲着,反而回到中原,我想他之所以敢冒险,多半是为了报当年被冲玄道长重伤之仇,以及与武当派的恩怨。我们须得将此讯息报知冲玄道长。”
公孙啸接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小弟不解那剪黎子是何人,还有那傅啸天与这剪黎派、武当派又有何瓜葛?”奚凌然与褚燕儿呵呵一笑,“是了,你当不知此事。”言罢将剪黎子的身世说了一遍。
公孙啸听罢,忍不住叹息道:“没想到这剪黎子竟然是武当弃徒,此人天资极佳,若能潜心修炼武当剑法,定然造诣不凡,只不过心术不正,作恶多端...”奚凌然道:“此人古稀之年、不远万里前来报仇,武功自已出神入化,绝不可小觑,再加上吴天泽等人,咱们恐不是对手,是以须得小心行事。”两人闻言皆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褚燕儿道:“自从进入清风堂,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似乎少了些甚么,但又说不出来...”说着不禁摇头。公孙啸道:“清风堂在此隐秘之地,照理说会藏着许多高手,但咱们一路进出,别说高手了,就连小喽喽也不多。”褚燕儿闻言喜道:“对对,便是这个疑问。我曾被白无极困于展峰堂,所见所闻便是高手如云,帮众众多。吴天泽的武功比白无极高出许多,在青云帮地位更高,但清风堂的下属却寥寥少矣,莫非此地不是其老巢?”
奚凌然寻思半晌,缓缓道:“在我看来,此处是清风堂老巢无疑。厅内那和尚与魁梧大汉看着有些熟络,当时在玄空门见过,但还少了一西域胡人和一枯瘦老者,想必是被派出了出去。如今之计,咱们只能分头行事了。”公孙啸道:“先生请说。”
“你与燕儿即刻赶往武当山,将此情形告知冲玄道长,我则留在此地暗中观察,以防不测。”奚凌然说完又道:“你们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冒然出手。”
两人担忧奚凌然安危,一时犹豫不决。
这时,褚燕儿忽然对公孙啸道:“此地距武当山十日路程,有劳公孙掌门跑一趟了!”公孙啸闻言一愣,当即明白,忙道:“两位放心,在下只顾赶路,其余一概不理,日夜兼程七日便可赶到。”奚凌然望了望两人,也只得同意,嘱咐道:“务必小心,不可节外生枝。”
“放心,在下告辞。”话音未落,展开轻功,几个日落便不见踪迹。
“凌然,你不会怪我罢...”褚燕儿待公孙啸离去,方幽幽说道。
“怎么会呢,我明白你的心思,咱们分离二十余年,每每想来悲痛万分,此生便不愿再有片刻分离...”
“那就好...”
一晃过了五日,清风堂并无半点动静,甚至未见一人从山道行过,两人不禁疑惑起来。又过三日,两人觉得有些诧异,商议之后,便又换上黑衣到清风堂走一遭。
二人沿着当日小道行走,却未见一处守卫,更增疑惑,心想莫非是个陷阱?如此过了半盏茶时光,到了当时的宴会厅,除了把守的四个黑衣人,再无他人。
“嘿,你们两个,怎地回来了?”其中一黑衣人问道,警惕的向二人走来。奚凌然见状,忙道:“我们是‘天宝银号’的兄弟,吴掌柜派我们来的。”那人听闻“呵呵”一笑,“原来是吴掌柜的人,有何急事?”
“大事”,奚凌然故作神秘,低声道:“吴掌柜专门差我们前来禀报,‘天宝银号’被...对了,此事甚急,掌柜的交代要向堂主禀报。”
“嘿嘿,堂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