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凌子风气定神闲,笑而不语,戚秉义怔怔的望着手中短剑,落寞无语。戚秉义沉思片刻,忽而大叫一声,挥舞着断剑向凌子风刺去,凌子风见他须发皆张,微微变色,心想莫非此人疯了?
便在这时,戚秉义持断剑已挥至身前,凌子风侧身避过,刷刷向前横扫,没想到戚秉义飞身而起,接连刺出数剑,但长剑只剩半截,剑招已不成章法,凌子风见状,不觉叹息,长剑转动,左掌倏地拍出,正中他胸口。
戚秉义胸口中掌,登时气血翻腾,忍不住倒退数步,凌子风见他这般模样,有些不忍,便驻足不进,没想到戚秉义深吸一口气,又扑了上来!
凌子风登时大怒不已,三招刚过,又踢中他胸口,戚秉义哇哇吐了数口鲜血,倒地不起。云雾派弟子见状,呼啦一下聚了过来,将他围在中间,戚秉义强忍一口气,缓缓说道:“没想到,云雾派竟在我戚秉义手中覆灭,我、我对不起师父,哈哈哈!”言罢,就此断气。
这时,云雾派弟子大声喊道:“掌门,掌门!”“师父、师父!”
杜秋客正与那喇嘛过招,听的众人哭喊,以为戚秉义受了重伤,再一看情形,觉得不对,心中一惊,心想莫非戚秉义死了?
“兄弟们,掌门被他们害死了,跟他们拼了!”话音未落,齐声向黑衣人杀去,不一会儿,便有五六个黑衣人倒下了,但云雾派弟子也死伤十几个。
杜秋客见状,心想戚秉义已死,大事不成,只怕自己也命不久矣,于是心中一横,潜运真气,使出全身功力,向红衣喇嘛攻去。那喇嘛亦不示弱,舞动双钹,左右腾挪,瞬间攻出数招。
杜秋客冷笑一声,双掌缓缓拍出,每拍出一掌,便踏上一步,那喇嘛大喝一声,双钹齐出,向他手掌削去,甚是凌厉。不料,杜秋客不理会来招,竟自一掌掌劈出,待双钹近前,双掌轻转,正中那喇嘛手腕,他吃痛不已,双钹拿捏不住,直直飞了出去。
杜秋客双掌未落,忽而中途变招,变掌未为爪,向他双肩拿去,红衣喇嘛吃了一惊,双掌疾收,未及多想,便直直推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红衣喇嘛被震退丈余,吐血倒地不起。
杜秋客接连伤了白氏兄弟、红衣喇嘛三人,登时气势大增,见红衣喇嘛倒地,纵身退出丈余,奔到戚秉义尸体旁,大喊道:“云雾派弟子住手,我有话要说!”云雾派弟子闻言,纷纷罢斗,奔到近前。
吴天泽见状,不知他耍什么花招,也摆了摆手,黑衣人当即停手。
杜秋客大声道:“在下与你们戚掌门,本是结义兄弟,虽数年不见,但情义不减,如今他无辜惨死,我们定要为他报仇,主谋便是吴天泽与凌子风,兄弟们,跟我一起上,把他们全杀了!”
云雾派众人没了掌门人,皆悲愤不已,此刻听了杜秋客此言,更是义愤填膺,齐声喊道:“为掌门报仇!为掌门报仇...”
杜秋客见状,纵身跃起,当先向黑衣人袭去,三招五式过后,便有几个黑衣人被他掌力震伤,云雾派弟子见了,尽皆跟着杀向黑衣人,不一会儿便占了上风。
凌子风眉头紧皱,还在犹豫是否出手,正在这时,云雾派一人竟挥刀向他砍去,虽被他轻易避开,但却激起了他的杀气,突然想到一个词,叫作“斩草除根”!于是,他不再多想,展开长剑,向云雾派弟子刺去,不一刻,便有数十人葬在他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