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红衣喇嘛狞笑道:“杜大哥,对不住了,小弟本就是来监视你的,不料你如此不自量力,竟敢反叛帮主,小弟甚感惋惜!”杜秋客冷冷说道:“哼,你这个野和尚,老子早就知道你的底细,等得手之后便欲将你除掉!”
“哦?那倒令我意外了,哈哈哈!”
杜秋客望向白氏兄弟,沉声道:“莫非你二人与这野和尚一般,也是来监视我的?”白氏兄弟闻言,面无表情,其中一人冷冷说道:“非也,这野和尚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红衣喇嘛不禁大怒,骂道:“他奶奶的,你两个冷面鬼,说甚么鬼话,看佛爷...”还未说完,见吴天泽看了他一眼,便即住口。
“我二人岂能与他一般?实不相瞒,我二人起初是跟随你杜秋客的,但见吴帮主等人未中毒,就有些动摇了,等凌帮主到来,便决意跟随帮主!我二人并非甚么英雄,但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若帮主因此怪罪,只只好以性命抵罪了!”言罢,竟向吴天泽跪了下去。
杜秋客见状,说了句“无耻”,便不再言语,吴天泽忽而大笑,说道:“你们二人,我喜欢,起来吧,哈哈。”白氏兄弟闻言,倏地起身,退到一边。
吴天泽忽然长叹一声,轻轻说道:“杜秋客,在下原本看重于你,但你生了异心,便留不得!戚秉义也留不得,他不是凌老弟的对手,片刻毙命,你是自我了断,还是逼我出手?”
杜秋客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在下不会轻易死去,即便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言罢,双掌一展,向白氏兄弟袭去。
杜秋客原是“五虎门”弟子,后因掌门崔大生不肯倾囊相授武功,便与戚秉义一起,将五虎门灭了,后来创立远山派之后,对帮中弟子甚是严格,最痛恨怀有异心之人。此时,白氏兄弟便是他痛恨之人,是以想取了二人性命。
白氏兄弟见他袭来,知他武功厉害,不敢小觑,展开身法,与他斗在一处,不一会儿,三人便过了二十余招。三人皆不使兵刃,三双肉掌拍的呼呼作响,白氏兄武功不如杜秋客,两人虽是前后夹击,与他堪堪站成平手。
杜秋客对两人极为恼怒,出手没有半点容情,使出了全身功力,只见他身影晃动,向前拍出数掌,不待掌落,疾退数步,转身向后拍出数掌,掌力凌厉。
杜秋客每拍出一掌,两人便忍不住倒退一步,觉得有千斤之力压了下来。二人倒也机灵,前后夹击不成,便改为左右夹击,分别挥出数掌,迅捷无比,逼得杜秋客手忙脚乱。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拍出两掌之后,竟围着杜秋客疾奔起来,越奔越快,时不时拍出一掌,或是踢出一腿。
杜秋客初时吃了一惊,不知二人是甚么武功,待看了片刻之后,心中渐明。这时,见一人一脚踢来,他不及多想,双手齐出,一把抓住小腿,劲力到处,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腿骨断折,惨叫一声。
杜秋客手中不停,左掌倏地拍出,正中胸口,那人哼也哼一声,向后摔落,晕了过去。另一人见状,登时吃了一惊,不知兄弟是死是活,如此分神,脚下便慢了半分,杜秋客当即抢上,双脚向他大腿踢出,同时右掌疾出,照着胸口便是一掌。那人见状,疾忙侧身闪避,避过踢来的双脚,突觉胸口一痛,忍不住吐了两口鲜血,便直直向后飞去,跌落在地。
杜秋客大笑一声,双脚轻点,径向红衣喇嘛拍去,红衣喇嘛微微变色,未料他突然袭来,展开双钹,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