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然再次谢过,当即便要告辞。不想公孙啸强力挽留,说道:“在下与先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况且先生精通毒术,还要请教一二,恳请先生小住几日,望勿推辞!”
奚凌然见他如此热情,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公孙啸甚喜,忙安排人准备酒席,为他接风。
奚凌然道:“公孙掌门不忙,烦请先拜见令师兄。”公孙啸笑道:“先生说的是,请随我来。”于是引着他向汪阳晨书房走去。
原来两人不在同院居住,公孙啸引着奚凌然穿过两个小门,才到了另一个小院。到了屋外,公孙啸叫道:“大师兄,小弟进来了。”
“快请。”
二人进屋之后,见汪阳晨已沏好了茶,原来早有人通报。汪阳晨笑道:“贵客远来,该当夹步相迎,怎奈有伤在身,望勿见怪。”奚凌然忙道:“汪兄说哪里话,在下不请自来,多有叨扰了。”
奚凌然打量了他一下,见其虽然满脸堆笑,却掩藏不了凶恶面相,用“笑里藏刀”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他心中猛然一惊,觉的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三人落座之后,各叙短长。奚凌然说道:“方才听公孙掌门说起汪兄有伤在身,不知恢复的如何了?”汪阳晨微微变色,甚觉脸上无光,笑道:“多谢先生挂怀,已恢复了五六成。”心中却不禁埋怨:“师弟怎么将此事说与外人了?”
“不过据在下看来,汪兄虽然受伤,但因内功深厚,内脏只是略微受损。我略通医理,配置几粒药丸,可增功养气。因出行的急,只带了这几粒。”言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
“若汪兄不弃,请于早晚各服一粒。”
汪阳晨闻言,慌忙接了,道谢不已。
这时,奚凌然忽道:“在下听汪兄口音,貌似不像本地之人,不知祖籍哪里?”
公孙啸不解何意,不禁一愣。
汪阳晨闻言,突然怔住,而后笑道:“先生果然好耳力!实不相瞒,在下本是山东人士,自幼随父母南迁至此。”
公孙啸平日不曾与汪阳晨说过此事,是以今日方知他身世。
奚凌然听他说完,笑道:“原来是山东英豪,怪不得汪兄如此豪爽!”心中却想:“果然是山东人士,可是究竟在哪见过?”
话音未落,三人当即大笑起来。此时,门外有人说道:“公孙掌门、大师伯,酒席已经备好。”
公孙啸道:“好!大师兄,你我一同为奚先生接风洗尘如何?”言罢,便叫人上前搀扶汪阳晨。
但他却说道:“师弟且慢!奚先生远来是客,我本该亲自相陪。不过,师兄我不知这几日怎么了,有时甚觉烦躁不安,只怕搅扰了你跟奚先生。是以决意运功调息一番,今日就暂不相陪,请奚先生勿怪!待过了几日有所好转,定与先生喝上几杯,权当赔罪。”
公孙啸闻言,不禁一愣,神情颇为尴尬!
奚凌然见状,忙道:“哎,汪兄客气了,说的哪里话!奚某今日前来搅扰,已觉过意不去,怎可再劳烦大驾?汪兄这几日不宜过多走动,需要安心静养。公孙掌门,我看就不要再‘为难’汪兄了,哈哈哈!”
公孙啸闻言一笑,说道:“先生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师兄安心养伤,小弟明日再来拜见!”
言罢,二人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