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听到“阉宦之后”,立马成了炸毛的斗鸡,气哼哼的寻找“罪魁祸首”。
梁铮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下酒舍,昂然向前:“是我说的,你待如何?”
张觉看到了梁铮,便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这胡言乱语?知道小爷是谁吗!”
梁铮轻蔑地笑着反问:“那么你呢,小兔崽子,知道我是谁吗?”
“小爷管你是谁?给我拿下!”
张觉带着一票家丁护卫,在洛阳横行霸道惯了,根本不管梁铮是谁,就要叫人把他捉拿。
梁铮见了,当即怒极反笑:“我还愁着该找个什么理由动手才好呢,现在不需要了。来人啊,除了骑在马上的那个,其他都给我砍了。”
“遵命!”
杨业对梁铮唯命是从,根本不管你的后台是张让还是何皇后,直接率领六名黑骑锐士,拔出剑冲上去就是一顿砍杀。
区区一群地痞无赖而已,根本挡不住杨业这群战场上走出来的杀神,顷刻间就躺了一地,鲜血横流。
“杀人了!”
“快跑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唯恐误伤,吓得四窜奔逃。
张觉被吓得寒气直冒,牙关乱颤:“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杨业狞笑着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给爷爷下来吧你!”
然后拖死狗一样将他拽到梁铮面前,听候发落。
“你们完了,我要告诉祖父大人,让他派人把你们都杀光!”
张觉打小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生平第一次受到这等屈辱,扯着嗓子就是一阵叫骂。
“聒噪,让他闭嘴。”
杨业听到梁铮吩咐,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直把张觉打得满嘴是血,门牙都崩飞到了地上。
张觉捂着嘴巴,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口齿不清地哭道:“你……你敢打我!?”
“还吵?”
杨业呱呱就是两巴掌糊上去,把张觉的脸都给抽肿了,然后才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子总算是老实了。”
梁铮直接让杨业把这个废物扔出去,反正他他也没几天好活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前布局,挖并州军的墙脚。
面对声名赫赫的梁铮,张辽显得有几分拘谨:“辽,见过渔阳侯。”
“文远来了?快快入座,我在此已恭候多时。”
梁铮的热情,让张辽受宠若惊,同时刚才的事,也让他心中感动:“渔阳侯,没必要为了在下而得罪张常侍。”
“文远何等英雄人物,张让不过一条老狗,焉能与你相提并论?”
梁铮的这番话,可谓是一点也不客气。
可此时还籍籍无名的张辽听了,心中感动之余,脸上却尽是苦笑和无奈。
梁铮都敢当街殴打张觉了,再骂张让也不算什么,可他没这个胆子啊。
很快,美味佳肴便被店家端了上来。
第一道菜,取牛腹部的肉,伴以笋尖、蒲叶,鲜嫩爽口。
第二道菜,以肥狗肉作羹,伴以石耳,喷香四溢。
第三道菜,取楚苗山的粳米,伴着菰米,如此吃法,饭既不易散开,却又入口即化,实在是让人胃口大开。
除此之外,还有来自江淮之地的名菜——薄耆之炙,鲜鲤之鱠。
这道菜是烤薄兽里脊肉,鲤鱼片,伴以秋季黄熟的紫苏,秋露浸润过的菜蔬,
梁铮笑着举杯向张辽敬酒:“文远,此乃兰英之酒,正餐之前,可酌以涤口。”
用兰花泡的酒来漱口,唇齿留香,用来招待客人,可谓奢侈。
梁铮的热情,让张辽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几杯温酒下肚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不知渔阳侯邀请在下,究竟所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