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并不愿意坐以待毙,蹇硕更是把心一横:“为今之计,只有除掉渔阳侯了。”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你疯啦?杀了渔阳侯,吾等难脱干系!”
夏恽和郭胜都出言反对,只因为这么干风险太大了,容易引火烧身。
张让却是睁开眼,看向蹇硕:“你有把握吗?”
他也想杀掉梁铮!
蹇硕狞笑:“当然有把握,有人给我送来了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棋子?”
“没错,我安排去杀梁铮的人,叫做王政,他是叛贼张纯的门客。家主被梁铮所杀,门客行刺复仇,就算事情败露,也和我们扯不上关系。”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唯一的问题是:“这枚棋子是谁送来的?”
“袁绍。”
“是他!”
袁家为朝臣表率,素来与十常侍不和。
袁绍更是为大将军出谋划策,一门心思要诛杀自己等人。
张让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了袁绍的心思:“他此举恐怕不安好心,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拨。”
蹇硕闻言却是冷冷一笑:“我们还有得选吗?不杀掉梁铮,待陛下一去,吾等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
“没错,不管如何,我们先动手再说!除掉梁铮之后,再嫁祸给何进!”
…………
…………
泰安居,洛阳城内最大的酒舍。
梁铮今日约见了张辽,所以也顺便带着杨业过来吃酒。
刚下马,就见胖嘟嘟的老板亲自出门相迎:“渔阳侯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
泰安居的老板复姓皇甫,和左将军皇甫嵩是同族,后台极硬。
不过如今梁铮得皇帝青睐,就算有皇甫家做靠山,泰安居的老板也不敢丝毫得罪,笑脸出迎不说,更是将他奉为上宾。
“准备好酒好菜,我今天要宴请一位贵客。”
“渔阳侯的贵客,我岂敢怠慢,必好生招待才是。只是不知渔阳侯口中的贵客,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啊,名唤张辽。”
“张辽?”
泰安居的老板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心中纳闷不已:“三公九卿级别的朝廷重臣里,没有张辽这个人啊?难不成是中常侍张让,或者太尉张温的亲族?”
人还未到,梁铮就叫人上了点佐酒的小菜先吃着。
结果刚动筷子,就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瞎了你的狗眼,敢挡老子的道!”
然后老板忙不迭的跑进来找梁铮:“渔阳侯不好了,你请来的贵客,和张常侍的家人吵起来了!”
走出去屋外,果然看见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正在对张辽破口大骂。
此人骑在马上,嚣张至极。
张辽却是寸步不让,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护在身后:“若非我出手阻拦,你险些撞死这名幼童。”
“笑话,是他自己不长眼,能怪小爷我吗?”
如此不把他人性命放在眼里,简直飞扬跋扈到了极点。
梁铮转头询问老板:“这傻鸟是谁,口气这么大?”
老板面露为难之色,显然眼前之人极不好惹,可梁铮相询,他也只能回答:“渔阳侯有所不知,此人姓张名觉,其父乃张让养子,太医令张奉,其母更是不一般,乃何皇后之妹。有此靠山,洛阳城内谁人敢得罪啊?”
梁铮这才明了,随即轻蔑地笑道:“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原来是阉宦之后啊。”
“是谁在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