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却也无它,上个月张献忠又要看雪鳅之戏,一时之间,成都府内找不到那么多人。
这位知府大人将自己的小妾给牵了出来……
……
这一只雪鳅,好生灵活。
东躲西藏之下,虽然浑身血迹斑斑,竟然能护得怀中幼子完好!
令张献忠赞叹不已!
随后又是贯戏。
可惜,她却再没有那么好运,终究是撞上了一只锈迹斑斑的矛尖,哀嚎而死。
没了她的保护,那只小雪鳅很快就被挤入了火堆中,最后如一只火把一般,跑到那还未完全落气的雪鳅身边,将两人都点燃了。
“唉!”张献忠看得泪如雨下,对左右说到:“这感天动地的真情,怎能不让人泪如雨下?”
众人纷纷称是,说陛下宅心仁厚,有菩萨心肠。
正当此时,有急报传来。
说高杰屯兵在武昌,迟迟没有北上进攻。却反倒是分出了十多艘大船,往西而来。
听得这样奇怪的奏报,围观众人中,便有一年轻的男子出列,皱眉说到:
“义父,那只分兵,莫非是向夔州而来?”
张献忠愣了一下,此时他爽也是爽过了,心思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难得的和颜悦色地对那男子说到:“云枝,咱们当日下夔州,可是费了多少功夫?这蜀地天险,哪里是那么好攻的?”
“义父所言甚是!”那被叫做云枝的男子,又叫做艾能奇。在张献忠的诸多义子之中,是为数不多能和张献忠对答而不被苛责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便又说到:“虽然如此,但也不可不防。如今夔州空虚,不如我领一路兵马,去那边看看。”
张献忠先是点了点头,最后又猛地睁开了眼,问到:“云枝,连你也想离我而去了吗?”
原来张献忠此时,虽然于成都府称帝,国号大西,朝廷建制完整,麾下大军号称百万。
但他最钟爱的四名义子,其中有三名,都先后领兵出镇了。
如今只留下了这位艾能奇,又被张献忠称作‘云枝’的,守在身边。
艾能奇一听,慌忙跪下请罪,说到:“孩儿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陪着义父!”
“唔!”张献忠这才转换了脸色,将艾能奇亲手扶了起来,说到:“朕也舍不得你啊!”
两人一番父慈子孝,引来众臣又连声感慨。
“夔州,还是要去的!”张献忠最后说到,“只是你去了那边,需得小心。那里的巴人,都是些下贱无耻的刁民,总会给你找不完的麻烦。”
“义父放心,孩儿省的!”艾能奇乖觉地说到。
“朕先前杀过一轮,但是料想那些人还没有被杀明白。一个个嘴里说服,心里不知道还怎么骂朕呢!你去了那边,尽管放开手脚,心软不得!”张献忠殷殷叮嘱到。
“是。”
“你我父子即将分别,朕好不忍心,来,今夜朕将后宫借与你,你明日再出发吧!”张献忠说到。
“这……义父,如何使得?军情紧急,孩儿还是早日出发的好!”艾能奇扭捏了一下,推辞到。
“怎么?你嫌她们不好?”张献忠疑到。
“不是,孩儿只是担心军情……”
“担心个x!”张献忠大笑到:“武昌距夔州有千里之远,这一路又是逆风逆水,没有十天半个月,那高杰根本就赶不过来!”
一边说着这些话,张献忠一边将艾能奇拉到自己的后宫,随意挑选了一间屋子,将他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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