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却不满地捅向他腰间,强调道:“假如,你便忘了我呢?”
以往小白便天上地下的与他随意闲聊,眼下见她有了雅兴,似想彻夜长谈般,太玄便亦配合地应道:
“那你便来寻我,予我说我们个过往,我见了你,自会想起了。”
小白对这回答不满,然又说不出不好来,只得又问:“可是你为人冷淡,我说了你不信可怎办?”
她随即又嘟囔了句:“若是我贸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一个不悦又该打我了……”
“不会了,我再不悦,亦不会打你的。我若不信,你便纠缠着我,次数多了,我自是信了。”
他一本正经地与她分说,倒是令小白都不自禁笑了起来。
她把玩着他的衣领,又道:“可若是旁人,都觉我不当纠缠于你呢?”
“旁人?你理他们做甚麽?”
“那若是有一个白须白发的小老头,跳出来说我这不好那不好,你可会为我打他?”
“我自是要令他后悔惹了你的。”
便是这样一番无趣的问答,只待到天都微亮了方才歇下。
而后几天,小白寻了空便要发作一番,不是这个不是,便是那个不好,将府上她未见过的婢女打发了几个。
后见太玄并未如何,索性便掌了府中名册,挨着探那婢女的生辰八字。
那夜匆忙,她未及看清那些等着放血的婢女样貌。
不过即便看清了,她许亦是记不住的。
只是她想,大体便是命格上约有些联系罢?
故而连蒙带猜地,看着有疑的,一律给了银子打发了。
下人皆道这是国师夫人醋意大,为保自己独宠,便见着些个貌美婢女,便都要赶出了国师爷周遭才行。
小白倒不以为意,寻完婢女便寻那些和尚们。不过将整个国相府翻了一遭,却是并未看到半个秃头。
这才想着许是亦不住在府中,说不上便是哪个庙里的,给临时抓了来罢?
只是太白与司命皆不见,她又不知自己做甚麽才好,索性便将视线挪到了国相府那一干侍卫身上。
先是莫名地闯入了习武场,对那一干赤着精干上身的男侍品头论足一番,又更是将主意打到了外院西侧的汤泉里头。
她摸了几日方知,这群威武精神的侍卫,皆是每日练习后要去那汤泉清洗的。
只是太玄只要无事,多半是不离她左右,她即便是想实施亦不得行。
好不容易一日夜里,撑到太玄睡去后,她又悄无声息地爬下了床。
刚要摸到汤泉近前,却又被太玄拎了领子揪了回来。
他只是说了句:“你是遣了家中女婢,又想散了男侍?我虽应过你不再杀人,然倒是有一些旁的令人消失的法子。你若想去,便去罢。”
“……”
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令得小白只好蔫蔫地随他回去。
太玄明知她在做甚麽,然却亦不言不语并不点破,且随她在府里折腾。
他这般迁就自己,倒令小白不好作为了。
小白终日等着太白金星与司命星君,可这两人便同失踪了一般不见身影。
直到这一天夜里,小白倒是见了天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