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的急了,太玄咳着驳斥道:“你羞不羞!?”
小白一怔,问道:“我羞甚麽?”
太玄略顺了顺气道:“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云英未嫁的姑娘,就当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小白反驳了一句,而后淡然道:“你放心,该不该看的,刚才处理伤口时,都已看过了。”
若只如此说尚还好些,只是她紧跟着又加了句:“你现下急,怕是晚了。你若实在气不过,待你好些,我令你看回来?”
“你!”她这一句,引得本就虚弱的太玄气急攻心,竟是只说了个字便厥了过去。
探了下他的气息,小白叹了口气,拉开被子叨咕道:“你瞧,这下你拉不了了罢,何苦与我争呢?”
见那白色里布上虽有血迹,然却并未一味的渗出来,小白方才放下几分心来。
寻出了大木桶来,将之前收整出来的被褥都洗了一遍,而后用法力烘干给他身上身下换了上。
又怕他醒来羞愧,只得又翻箱倒柜地寻出男衣来,亦洗净了为他从里到外的换了上。
整忙乎了好一番,方才收整得当,小白亦累得趴在他榻边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时,发现太玄正撑了身,逞强的要下去。她连忙喝止了他,誓要亲力亲为地照顾到他病愈。
只是,太玄却似是不大领情,甚至,似乎不大想和她说话的样子。
小白未管他如何,只扶着他起身,亲切地问道:“你可是要小解,我扶着你去啊?”
太玄无语撑额,小白从侧面看去,只看他额间似起了股股青筋。连忙关切问道:“可是伤口又疼了,我怎觉你有些咬牙切齿呢?”
太玄放了手,亦不看她,只面无表情道:“你走罢,回京城继续做你的神女,亦或是去那平丘亦好。我自孑然一身,自不须旁人照拂。”
小白啧啧两声,叹道:“瞧你,又说那话。之前在井里还亲切地唤我阿姬,现下救你出来了,我又成了旁人。”
太玄则继续冷言冷语道:“我本便是这般。”
小白点头应道:“我亦不是第一日识你,早便知晓了。只是,你因我而伤,我自不能独留你一人。”
“你大可不必……”
未待他说出来,小白已抢说道:“左右你现下是个伤者,打你又打不过我,撵你亦撵不走。我予你两个选择,其一,我呢扶你去小解,你动作小些,切莫抻到伤口。”
见太玄望着她,她呲牙一乐道:“二呢,你便憋死自己,亦或尿在床上。随你,我都可。”
听了她这般妖言,太玄顿时又是一阵咳,小白连忙予他拍背,劝道:“别激动,一会又该昏了。”
太玄只不住地咳着,指了她亦不知要说甚麽。
如此,这两人便着实有两天叫着劲。太玄只躺在床上不欲理她,便是她送来的水亦不喝,饭亦不吃。
可他现下便只是凡人,旁人都有得三急,又不只他独有两急,又不可能真真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