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小白不解的,倒是不知这祥良王何以便非要逼迫太玄,令他于阵前亲杀?
可想与人探讨一番罢,那太玄近来又是终日不见身影。
本亦与小白没甚干系,然亦不知为何,这心里总是有几分放不下般。
是夜,她干脆便隐了身形,特去牢里探看了一番。
本只是远远地看过那么一眼,然现下近前看来,那所谓罪行昭昭之人,亦不过是普通常人罢了。
处于昏暗的牢内,只有远远挂在墙角的火把能照出人隐约轮廓。
小白绕着牢前走廊走了一番,透过那一道道铁笼看去,并未看出有甚异常之处。
七人皆是凡人,身边亦无甚黑影鬼祟之处。
莫不是那祥良王当真并无私心,亦或是抓了几个本与太玄有些干系之人,令他做个不愿的刽子手?
百思不得其解下,她又随意窜进了那牢门,近前看去。
这七人中只便只得这一女,小白想着女子大多羸弱,倒是不知她因何犯事。
借着昏暗的光,她看到那女子背靠着墙坐着,身上虽是脏污,然却并不损她略为清秀的脸。
这是个干净伶俐的女子,这点从房内虽无水可盥洗,然她依就梳拢的发便可看出。
这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于凡间说来,约是刚到了嫁人的年纪罢。
她这时正呆呆地坐在那里,透过牢内唯一的小窗向外望去。
那窗为防人向外窥探传递消息,本设的极高,小白随她望了望,亦只能隐约看些天上星辰。
这样的女子若是能犯些极恶的大罪,许亦是被逼迫的极了罢?
小白虽生而为妖,不懂凡间种种,然这些年看的亦是不少。
且益算星君教过她识人面相,于此道她虽连精通的边都摸不到,然亦是看的出,这女子实不像行恶之人。
面由心生,有的人若心中有恶,面上再如何的掩饰,亦是会有迹可循的。
故而小白特看了一眼,见那看管之人懒散,这会正在外室喝了酒并不管内里如何,许左右锁着门亦不怕他们徒手掰开牢门越出去。
便凑了过去与那女子攀谈,只说与她隔墙而困,亦是犯了错被关进来的。
起初女子尚不太搭理她,然许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亦或是牢内昏冷压抑,一个人着实是孤独了些。
她渐渐搭了几句话,两个人聊上了几句。
后直到小白回了国相府,见了那天蓬还与他说呢,说那祥良王真不是东西,竟随意抓了无罪之人冒名顶替。
天蓬起初没那般闲心与她闲聊,只说天庭近日设宴,许便要离开段时间。
小白亦未听他如何,只自说自话的说了一通。
“那小姚亦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一个女娃家家的,未及婚嫁,于瘫在床上的父亲身边侍疾尽孝多年,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