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个好说法,回头大帝归得太和宫,你便如此说即好。”
小白这一句,唬的天蓬一抖。然之后任他如何哄骗,小白就是不松口与他同回。
天蓬还待再说些甚麽,那方走过两个寻常扮相的男子,他只一瞥立时便正襟危坐地坐好,假意与小白并不相识。
小白亦继续逗着那摊主的小娃娃,那两人于他们对面落了座,亦点了碗茶喝。
其中一个笑面的开口说道:“元帅好生悠闲,又来这处喝茶啊!”
天蓬脸皮抽了一抽,僵着回了句:“还好、还好。”
一旁年轻些的男子特看了看小白,后者却不予理会的只与那小娃娃分着花生吃。
年轻男子目中有着探试之意,然见小白并无异常亦收了视线,又看向天蓬道:“卞兄近来似乎……总是出现在不合时宜之地。”
天蓬哈哈一笑,抚了他幻出来的假胡子,故作豪爽道:“瞧你说的,天好,无事,于此处喝上杯茶,自是合乎时宜的。”
那年轻男子却不苟言笑,板着面道:“旁的地方许是合宜,然,此处不然。此地若再生事端,那你我自是要找‘主上’计较一番的。”
天蓬听了似笑非笑问道:“我家‘主上’近日不在,下面的人自是懒散了些。只是不知,你说的‘主上’,又是何人呢?”
那男子只是回道:“普天之下,自得一主而忠,余皆为臣,又哪里来的‘你的’、‘我的’之说。”
天蓬正待再说些甚麽,那年长的笑面男人却是一拦,对年轻男子笑道:“你与他打哈哈,他能绕你说上一天。”
说罢他又看向天蓬,将自己满杯的茶换给了他,笑言道:“我说元帅,我等皆奉命行事。上面的规矩你亦是晓的,自不会与我二人背道而驰才是。”
天蓬对他显是不若对那年轻男子的针锋相对,见他这般说了,便亦顺应道:“自然、自然,我亦不是不放心你二人,只不过时有惦念,过来看看罢了。”
他将那茶又推了回去,虚与委蛇亦笑道:“此茶甚好,不妨都尝上一尝,待尝过便各自行之罢!”
小白空了手中的花生,亦不再多坐,只拍了巴掌扫了衣衫,派自起身离去。
而后当夜稍晚之时,天蓬果又现身于她房中,且还一边转着圈踱着步,一边骂道:“好他个司命,亏大帝待他一向不薄,竟是这般死板无情!”
小白揉了揉眼睛,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方才推被坐起了身,撑着下颌问道:“你这会又不怕人听见看见了?”
天蓬抬指向上划了一下示意道:“我自是做了准备的。”
小白看了他设下的结界,只是问道:“你不屁滚尿流地被吓回太和宫,又来我这处做甚麽?”
天蓬一声冷笑道:“我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岂会怕他!?”
小白翻了个白眼,想说是谁巴巴地找上前来,说要带她连夜离开的。
想着她突然问道:“那碧霞元君现下如何了,太白金星及那司命星君可是有甚后招?”
天蓬听了于一旁桌前坐了下来,叹道:“那两头牛自是没那般便好收场,只是,他们现下防我防的厉害,我确是不知后续为何。”
小白仰躺了回去,不甚在意道:“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愁亦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