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塘关南门前,袁洪瞩目之下,李靖与鳗将军通过姓名,便各自挥舞兵器大打出手。
交战不到十个回合,袁洪清楚看到鳗将军身上电光闪耀,李靖惨叫一声,遍体痉挛,身上红袍与胡须头发冒出火光黑烟,哆嗦着扑倒在地。
李靖,你终于受伤了,那我就放心了。
袁洪长吁了一口气。
城楼下,鳗将军动作飞快,电晕李靖后手中长枪一挑,将李靖挑飞到身后水族大军中,自有水族军士接住李靖,将他五花大绑。
敖广见鳗将军成功活捉李靖,大笑道:“深海道长,咱们做个商量如何,我用李靖与你交换我族的李良和那三名士兵,你意下如何?”
袁洪怒道:“敖广,你吃童男童女在先,现在竟敢绑架我大商的朝廷命官,形同造反,贫道和你势不两立,绝对不与你媾和,你少做白日梦。”
敖广一副吃定袁洪的架势。
“既然道长不管李靖死活,那本王先行退兵,等道长想好了咱们再谈。来呀,鸣金收兵。”
袁洪急忙抬手制止道:“慢。”
敖广原本就是假意退兵,见袁洪急了,笑着问道:“道长可是想好了?”
袁洪道:“交换可以,只是咱们只能一个换一个。”
敖广傲然说道:“深海道长,你没资格与本王谈条件,要么不换,要么就是一个换四个。你若不答应,本王这就撤兵。”
袁洪不说话,对身后亲兵摆摆手,六名亲兵两个一组,将地上昏迷不醒的三个龙虾兵按到墙垛上。
袁洪手拿单刀,架到一个龙虾兵脖子上,对敖广喊道:“敖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他们三个,到时候咱们还是一个换一个。”
敖广见状,一对黑漆漆的龙眼转了转,悄悄放出神识给身边的龟丞相。
龟丞相随后伸着乌龟脑袋对袁洪喊道:“深海妖道,你少来这一套,你敢杀一个我族军士,我就剁李靖一只手······”
袁洪不等龟丞相把话说完,手起刀落,将刀下的龙虾兵斩首。
又是虾头落地,鲜血喷洒。
袁洪转身走到另一个龙虾兵身边,将刀架到他脖子上,对城下喊道:“敖广,你给我记住,你们是贼,贫道是官,自古官贼不两立。贫道还是那句话,只能一个换一个,你换是不换?”
龟丞相与敖广面面相觑。
龟丞相知道敖广与李靖是旧识,不好做恶人,便用神识对敖广说道:“大王,这道士是个油盐不进不听劝的,咱们万万不能被他给拿捏住,恶人由我来做,大不了剁掉李靖手臂后再给他接上。”
敖广回了个眼神,龟丞相心领神会,怒目圆睁,大喊道:“来呀,剁李靖一只手。”
一个鲨鱼精走到押着李靖的两个虾兵身边,举手一刀劈到李靖左臂手肘处,断臂跌落在地,殷红的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大片地面,也染红了李靖左半边身躯。
龟丞相喊道:“深海妖道,来呀,咱们比比谁的刀快?”
袁洪心想差不多了,这龙族还真是配合,决定见好就收。
“你们这些贼子,本官······本官看在李总兵面上,今日暂且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多活几日。换,本官答应你换人。”
见袁洪服软,龙王与龟丞相松了口气。
龟丞相挥手,让龙宫的医生施法给李靖接上断臂,随后派出士兵抬着昏迷不醒的李靖送到城楼下。
袁洪让戴礼带人,将三个昏迷的水族送出陈塘关。
双方交换过人质,袁洪让人挂出免战牌。
敖广见陈塘关上挂起免战牌,也借坡下驴。
“深海道长,既然你没胆子再战,本王今日暂且饶你的性命,咱们改日再会。”
敖广一声令下,水族大军纷纷退回九湾河中,大举转进。
袁洪也不派人追赶,只是让人将战利品与李靖抬下城楼。
孔宣道:“今日就这么算了?这仗打的未免虎头蛇尾,太不尽兴。”
“孔兄,今日只是开始而已。如今李靖重伤,我先去看看,稍后再从长计议。”
袁洪告别孔宣,转身下城楼,亲自跟着马车,护送李靖回到总兵府。
总兵府内,李靖夫人殷氏怀有身孕六月有余。
得知有龙族大军兵临陈塘关,殷氏原本就心绪不宁,此时忽然听说李靖回家,急忙带着丫鬟出来迎接。
看到昏迷不醒,遍体焦黑,左侧身体满是鲜血的李靖,殷氏眼前一黑,好悬没晕倒,被身边眼疾手快的丫鬟扶着坐到椅子上。
袁洪指挥若定,与李靖的亲兵一同将李靖送回卧房,这才找上殷氏。
“夫人,李总兵身先士卒,光荣负伤,不幸被妖术伤害,是死是活还不清楚。贫道听李总兵说,他有两位公子在外学艺。依贫道的意思,夫人写封家书,贫道去请二位公子回来,万一李总兵不幸丧命,总要叫二位公子见父亲最后一面。”
殷氏早被李靖的惨状吓得没了主意,便依照袁洪的意思,含泪写了封家书给两个儿子。
袁洪得到殷氏写的家书,出总兵府与孔宣打了个招呼,便骑上戴礼奔五龙山云霄洞来找李靖长子金吒。
戴礼驾云飞了一阵,在朝歌西南方一座积雪覆盖的大山上方停下云头。
在大山上空兜了个圈子,袁洪骑着戴礼在山南一处洞府前落地。
袁洪看洞府前立着一座高有五尺的石碑,上面刻着云霄洞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