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估计大人德政这一块儿肯定过不了关,搞不好,将来还会落得一个不称职的结语也说不定呢。
如此一来,别说东翁这知府当不了了,若是真的坏了名声,那可就污了祖上了啊!”
随着邢师爷把这段话说完,方知府瞬间就出离愤怒了,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和马都司之间不过是政见上的分歧而已,但他却万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已经卑鄙到了这种地步!
要知道,在方知府看来,自己的荣辱事小,而祖上的荣耀是大啊!
若是因为自己而让祖上蒙羞了的话,他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啊,他又如何对得起钦点他为知府的当今圣上啊!
想到这里,方知府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朝邢师爷点了点,似乎是有话想说,但是寻思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把手指给放下了。
显然,他生气归生气,但是拿马都司的种种下三滥手段,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于是,他站在那里重重地一跺脚,又哀叹了一声,随后便背着手在屋子里转起了圈来。
他这一转就足足转了半柱香的工夫,等到邢师爷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的时候,方知府像是突然来了主意似的眼前一亮。
“诶,我说老邢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要不然,咱们干脆也找人去搞搞他得了,他的把柄那么多,总能被咱们抓住一两点的,
我琢磨着,要是咱们一直不反击的话,人家只会把咱们当软面团捏,到时候我要是倒了,他可就得意了,那样的场景,想想就让人气不过。”
方知府的话一说完,邢师爷当场就愣住了,他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冲方知府说道:“大人啊,你的意思是咱们要跟那些地痞无赖玩下三滥吗?”
“怎么,有何不可吗?兴他不仁,就不许我不义吗?”
“呃……,东翁,不是不可,且不说咱们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不能玩过对方,我想跟东翁说的是,若是东翁用了这种卑劣的办法,即便是咱们赢了,那也会弄得一身骚的啊!
届时,他一个**完全可以大大咧咧地不在乎,但老爷您是文人啊,您哪儿能扛得住这种污水啊?
这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战术啊!这个办法真的不行,要不,您再想想?”
邢师爷这一番解析说得方知府是一脸地苦涩,于是他摇着头冲着邢师爷说道:“哎——,我这要是有别的主意不早就用了嘛,刚刚这个办法也是给我逼得实在没辙了我才想出来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不行,
真的是,古人云,‘小人无错,君子常过。’诚斯言也!
如今那马二哈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咱们这些君子又哪能斗得过他啊?
哎——,我这头是彻底没辙了,要不,邢师爷,你再想想办法吧,《周礼·注疏》里曾说过,‘幕僚,掌机要,运筹帷幄。’
这么看来,出主意的事儿应该归你呀,我现在也只能靠你了,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用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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