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泓家人才辈出,鸿都雄踞北云第一城,大君太过客气。”鉴迹淡淡回道,看不出热络。
牧隽望向老者,捏诀一礼:“云华牧隽见过大君。”
老者捋着胡须的手微顿,笑容微僵,眼神微显纠结:“你师父可是云霄?”
牧隽颔首,老者放下捋着胡须的手,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神情带些阴沉:“久不闻他消息,还以为他轮回转世去了。”
牧隽神色一凝,这话委实不客气,看来云霄与这老头有仇啊,不过师父的尊严还是要维护,淡笑道:“轮回不可知,九重上神倒可期。”
立在一旁作无影人的器宗三人,心头叫苦,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遭殃便是自己这些小鱼,心中不免后悔,早知道就不贪静,来这里闲谈。
老头一听,冷哼道:“也要他能跨过天池。”
看来仇有点大,牧隽决定见好就收,便侧头看向鉴迹:“师兄可是要喝酒?”
鉴迹勾起嘴角,带了些许笑意:“不合胃口。”
两人便朝老者一礼:“告辞。”
器宗三人见机朝老者道别,融渎恭敬在桌上放上一块上品灵:“小修告辞。”
三人跟在牧隽和鉴迹色身后出了酒馆,老者气得胡须直翘。
待牧隽一行人出了街头,老者一甩衣袖,坐在柜台后面,半息后,络腮男显出身形,朝老者恭敬一礼:“多谢二叔成全。”
老者捋着胡须冷哼道:“自此一次下不为例,鸿都虽在北云有些名号,但在云华宗面前还不够分量,不管你们在龙州搞什么,切勿牵连鸿都,否则家训可不是拿了做摆设的!”
络腮男身形弯了弯:“小侄鸿程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
老者扫了络腮男一眼,视线落在门口的旋梨树上:“那小子怎回事?”
络腮男直起身,望向旋梨树,轻声微叹:“他是小侄的骨血。”
老者眉头一抬:“为何不带回族地铭记验血?”
鸿程脸色僵了僵:“他生母乃凡俗女子,因此……”
老者盯着鸿程的脑袋两息,咧嘴一笑,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直拍得鸿程身形踉跄:“这些小心机就不要在我面前耍,寻个时机带回鸿都铭记验血。”向外走了两步,又侧头看向鸿程:“泓家的血脉不能遗落在外。”
鸿程低着头回道:“是!”
老者走到旋梨树前,伸手拍了拍树干,轻笑道:“泓家或许可以换个新鲜血脉。”
身形慢悠悠朝街头走去,混入人流……
鸿程直起身,盯着街头人群,面色阴冷,嘴角含着冷笑:“以为我还是年少时那般可欺,哼!”
牧隽与鉴迹走在人群,一边闲逛一边传音:“这样看来,肆雀谷之事牵扯颇大啊。”
鉴迹笼着袖瘫着脸,幽幽回音:“北云泓家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更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布下此阵,此事多与太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