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见过?”牧隽落在藤球上,晃着双脚:“你认识我?”
白狼化成女子,赤着脚靠在藤球上,绿眼眨巴像一汪春水:“多年前,在荒隐大漠中,我可是救过你,未曾想你竟然连救命恩人都没有记住?”
牧隽脑海闪过月下白狼一幕,从幽珀角落抽出一幅画卷,慢慢展开:大漠月下,白狼踩着绿菀花暗影,回首凝望,绿眼若春,天空月牙上屈膝靠着一位白衣女子,头放在膝盖上,笑意妍妍……
“你是贪月?”确实是同一个模样,牧隽翻转画卷对着白衣女子,轻声询问。
贪月颔首,仰着头望着画卷,良久不语,直到牧隽从上方探出头:“这幅画不转送……”
“可这是我的模样,你都未曾经过允许,我有权收回,”贪月伸手便要去抓那画卷,牧隽神念一动,便扔进幽珀中,单手柱额看着贪月气呼呼瞪着她。
“你去过云华宗?”牧隽继续追问前一个问题。
“去过,”贪月撇撇嘴,翻身跃上藤球,坐在牧隽的身侧,学着牧隽晃着脚,望向远方:“曾在般若峰呆了一百多年。”
般若峰?牧隽想起华里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好奇探问:“以何身份?”
“华里峰主的灵宠,”贪月幽幽回道,斜眼看着牧隽闪烁着八卦的眼睛,撇撇嘴:“名义上而已。”
牧隽才不信,看向远空,晃着脚丫:“那也不错,竟然还能进云华宗藏书阁。”
“可惜只能看,不能带走,真让人遗憾。”贪月眼底闪过恍惚,许是忆起了久远的往事。牧隽却脑补了一段爱而不得人与妖兽之恋,或者是我与灵宠不得不说那些往事?
“按照宗门规矩,灵宠是不能进入藏书阁,你是怎么进去的?”牧隽记得藏书阁传送阵是可以自动辨别身份,藏书阁柜台一般都是元婴上君看守,很难蒙混过关。
贪月垂下长长睫毛,掩住绿幽幽眼眸,微微一叹……
牧隽见此,便沉默不语,托着腮陪着贪月发呆,两息后,贪月扯了扯牧隽长发,神秘低声问道:“你可知我为何会寻到你?”
牧隽摇头,她确实不知,事起突然,自己都还在蒙圈中,变成如此模样,实难让人揣测。
贪月脚跟敲了敲藤球:“你的身体在里面,你为何不进去?”
牧隽偏头盯着贪月瞧了三息,神念一动,藤球便裂开一道缝隙,慢慢托出残破的躯体,放置贪月眼前。
贪月瞧了一眼躯体,又偏头看了一眼牧隽:“你是夺舍?”
“何以见得?”牧隽看着染满血痕的脸,魂体与这躯体容貌一模一样,更何况自己这次并没有夺舍。
贪月伸出手指,朝玉生躯体一弹,一道绿光卷过玉生躯体,拂去血痕,伤痕散去,除了断臂之处,其他完好,仿若沉睡一般。
“这身体无一丝杀戮印记,除了夺舍,我实在想不出你行走修界,如何能做到?”贪月绿眼微眨,显得俏皮至极。
“难道我身上有杀戮印记不成?”牧隽伸出手掌,看着掌纹,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