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云霄收回手，略带敷衍。

“云界背后的神族有几家？”牧隽的问题转得太快，让云霄眉头微动，他身体后仰，轻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相握，略带意外的看着牧隽。

牧隽等了半息，抬眼看向云霄，视线落在他的凤眼上：“或者说云华宗在九重天上有神族庇护吗？”

“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云霄面色清淡，静望着牧隽，凤眼中云淡风轻。

“莫卿上神曾告诉我，四界之战将起，希望我能帮助太幽生灵度过这次战乱。”牧隽掐头去尾，不错眼的盯着云霄，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微表情，试图找出些许答案，然，她只看到他的淡漠。

“听说这次是四界气运之战，主战场在太幽，徒儿想多了解些关于四界的信息，看能不能寻到办法，更好的解决这次战争。”牧隽垂眉低语，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心头小人坐在角落画圈圈：能不能不要这么高冷？

“既是气运之战，找出四界的气运之子，杀了便是。”云霄淡淡说道。

牧隽抬眼盯着他：“如此简单？”

云霄唇边含了一丝笑：“就这么简单。”

牧隽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轻声说道：“师父你是在坑徒儿吧？”

小火抱着困龙壶小步小步的挪到牧隽面前，蹲坐下来，轻吐一口气，还是在牧隽面前轻松些。

云霄视线落在小火的身上一息，又对上牧隽的眼睛：“你是想要我放了那些海鳅？”

这哪儿跟哪儿啊，小人在心底跳脚，透露一点会死啊？？

“海鳅是……”牧隽眨眼，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火抱着的困龙壶，云霄所说的海鳅不会是指西亭玖他们吧？

“为何要放？”牧隽装傻：“难道师父消气了?”

云霄轻笑，微微叹息，终是没有再次岔开话题：“为何执意踏入这因果？”

“我可以避开吗？”牧隽伸手摸摸小火的龙角，挠挠它的脖子，它的头软软的靠在牧隽手臂上。

“这次四界之战，其根本便是祸水东引，他们不想承担气运之子身后神族的捕杀，便让莫氏一族来承担。”云霄娓娓道来：“然，莫卿却提前归位，顺手把后果转给了你和太幽生灵。”

牧隽怔住，她心头翻腾着一个想法，人果然是最狡猾的生灵。

无论西亭鸣与云霄或者莫卿谁在撒谎，她都是被骗，被蒙蔽的哪一个。

“可我背后没有神族，而我也杀不了那些气运之子。”牧隽眼中带了些许疑惑。

云霄望着牧隽，笑容淡淡：“可你是我的徒儿。”

牧隽懵住，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师伯云沧是莫卿上神二徒的道侣，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杯中灵茶，冷了些许，便有了些许甘苦。

“难道师父的家族能承受气运之子身后神族的反噬？”牧隽心思有点乱。

“这重要吗？”云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