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长安城格外的热闹,因为,今天在长安,有一场考试要开始。
那就是秋闱。
秋闱是很重要的考试,一般考中,就可以获得举人身份。
而举人,便有了为官的资格了。
所以,古代读书人里,不少人把中举,当做人生目标。
一旦中举,就意味着前途不可限量。
科举也是百姓们眼中的大事,毕竟百姓们少有读书人,可却向往读书人,没办法参与其中,却也会加倍关注。
故而,今天的贡院外,是无比的热闹。
京兆府周边各县的秀才,很多都过来考试了,导致这贡院门口,一眼看过去,全部都是穿着白袍或者灰袍的书生。
除此之外,许多书生的家人,亲友,也都在这里来给他们加油打气。
为官的吃瓜观众,更是数不甚数,以至于不少官兵,都赶来维持秩序。
当然,这一幕不仅仅是在长安出现,全国各州府,也都如此。
各州府的学子,也都在各自州府衙门设立的地方考试。
秦逸是一个人来的,让李丽质不用送他。
到了贡院外,他面带微笑,便准备进入其中。
到了门口时,却听到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秦逸和不少人,都疑惑的看了过去。
却见门口的皂吏,正在对一个秀才搜身。
关键,这秀才身上缠着不少白布,不仅头上脸上有,屁股上也有。
或许也是因为他缠了几处白布,故而负责搜查的官兵,要对他搜的严格些,非要他把白布先拆下来。
也因为拆下白布,大概牵动了身上的伤,疼的他不断惨叫。
这一幕,让不少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秀才一边惨叫还一边愤怒的呵斥周围那些笑话他的人。
这时秦逸一看,才发现这是个熟人啊。
那惨叫的秀才,不正是富家才子吴桂么?
这家伙一身白布缠着伤口,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他两天前,不是被县令关押大牢了?
和秦逸之间的案子,还没有个定性呢,却居然将他放了?
放了不说,他居然还能来考试?
虽说他是秀才,有资格考试,但毕竟当街殴打人,严重的话,应该剥夺考试资格的……
想到这里,秦逸冷笑一声说:
“果然,这就是有钱人资本的力量,规则,是给普通人制定的。”
说这话的时候,秦逸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反而加强了一些,他要做官的欲望。
或许,只有自己到了那个位置上,才会按照自己的内心,去让这个世道,变得公道吧。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走向门口。
有官兵过来搜他身,同时那惨叫的吴桂,也看到了秦逸。
那一瞬间,鼻青脸肿的吴桂瞬间怒了,他忍着身上的剧痛,开口说:
“小子,冤家路窄啊,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一身伤?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被人嘲笑?”
秦逸撇嘴:
“那,你又能如何?”
和这种人,秦逸甚至都懒得讲道理。
和他讲道理,不如让他更生气来的实际!
吴桂果然气的不轻,盯着秦逸,恶狠狠的说:
“小子,你想考中举人?哼,做梦。倒是我告诉你,我一定能考中。到时候,老子再慢慢收拾你!”
秦逸笑了:
“真的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