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韩冲挨家前往其余九大家族,仗着钦天龙牌与阴月宝鉴,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各家祠堂,寻那各家供奉金钟。
第二日,九大家族族长吃惊发现,各家金钟表面皆出现裂纹,皇朝气运消散一空,再无法催动分毫,将韩冲彻底恨上。
后者还不知他釜底抽薪之举却是惹来了一桩弥天大祸。
玉磬宫中,蒋姓白袍男子正躬身立于珠帘之外。
“什么?那姓韩的内史令竟将我蒋家镇族之宝毁去,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珠帘内端坐的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女子樱口微张低呼问道。
“千真万确,宋家镇族金钟昨日方被那姓韩的当众毁去,而我九大家族不愿再冒此险,故而同意缴纳田税。
但今早,爷爷他方一醒来,照常参拜金钟,却发现物已被毁,与那宋家如出一辙。”
“好胆,敢毁我蒋家镇族之宝,本宫誓要令那姓韩的死无葬身之地。”
“长姐说的是,臣弟已联络其他家族,定要那韩冲付出惨痛代价。”
“且慢,姓韩的身受陛下宠信,我等一旦与之对拼,则势必引发陛下警觉。”
“那该怎么办?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能,看来计划需要提前了。”
“什么,长姐你当真下定了决心?”
“不错,前次陛下前往安南行猎,李天师已布置妥当,只是本宫一直下不了决心。
而今看来,再不施行,姓韩的如日中天,万一其从中作梗,恐怕再难有机会了。”
“有理,那姓韩的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来历神秘,修为高深,术法诡异,且专门与我等作对,又对诸皇子态度暧昧,实在是最大的变数。”
...
越五日,奉都天降大雨,雷电交加,三更时分,咔嚓一声惊雷竟直冲皇帝所居大明宫而落。
龙床之上老皇帝陡然惊醒,然而他只觉自龙床之下竟传来无穷电力直冲其体,皇朝气运自行护体。
若然是他年富力强时期,恐怕天雷亦难以对其造成巨大损害,但此刻他早已寿元将近、气血五衰,登时翻滚落地,深受重创,咳血不住。
内侍闻听动静赶忙入内,将之扶起,急召太医院首、钦天监监正。
半晌过后,老皇帝终于在墨监正及饶院首协力运功下清醒过来。
“陛下,墨某已查看龙床,竟隐含数片引雷石,平日里与普通石头别无二致,而雷雨天气则可引动天雷劈下。
定有恶徒将之藏于殿顶及龙床中,暗害陛下。”
“墨监正,朕不行了,快,宣召韩太傅及诸皇儿、阁老进宫。”
“遵旨。”
当韩冲等人进入大明宫中已是丑时,宣召太监只是言道皇帝有要紧事吩咐,却不肯详说。
余者无不如是,当众人入殿望见老皇帝奄奄一息躺倒龙榻尽皆愕然大惊,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墨监正,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怎会如此?”大皇子惊怒喝问道。
“唉,有贼人将引雷石置于龙床之下,陛下遭受雷击而重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