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将军辛苦了,你已经做的很好,清缴了大半田税,至于这宋家,看来本将要亲自走一趟了。
集齐四十名校尉,即刻随本将前往。”
一个时辰功夫后,韩冲望着面前深宅巨堡亦心中微惊,这宋家还真是富可敌国。
其制式虽不敢逾越,但防护却堪称铁桶一般,恐怕十万大军亦难将之攻破。
一校尉上前喝令,而后者却紧闭铁闸巨门,不理不答,妄图以此屏蔽催税。
韩冲微微冷笑,身形已动,伏魔天剑拖动在手,铿锵数剑,已将巨门后栓劈破,率众闯入。
门后竟已有数百名家将严阵以待,各持利刃组成人墙拦截,尤以前方十余人气势不凡,面露寒霜。
“岂有此理,韩太傅,你竟敢率众擅闯民宅,还有王法吗?”
当先一名老者身穿玄青锦袍,须发皆张喝问道。
“你宋家兼并土地近五万顷,却抗税不缴,难道就遵循王法了么,今日若不缴清田税,韩某便要将尔家主捉拿押解。
若胆敢武力顽抗,那本官也只能依据国法将之当场格杀。”
“你!”宋家诸强顿时怒急,若然是普通武者,即便占理,胆敢侵入宋家门庭,恐怕早已被剁成肉泥,但韩冲此人传闻连返虚境高手都拿之不下,根本无法留住。
若然与之硬抗,被他告诸圣上,估计宋家便要以谋反罪论处,故而他等虽人多势众,却无人敢于真正动手。
“何方小辈,如此无礼?”
便在两方僵持之际,一声威严苍老女声自后院方向传来,继而前殿后空徐徐走来一名拄拐老妪,右手托置一尊小巧金钟,居高临下望向韩冲所在。
“参见家主。”宋家诸强率众家将躬身行礼退向两侧,老妪徐徐飘落于地。
“你便是宋家家主?吾乃内史令韩冲,你宋家兼并数万顷良田却拒不缴纳田税,是何道理?”
“哼,道理?老身手中金钟乃是太祖皇帝赐下重宝,这便是道理,你黄口小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折腾什么劳什子变法。
识相的速速退去,老身还可饶你死罪,否则今日定叫你死于金钟之下,便是当朝圣上亦无权过问。”
老妪龙头拐杖拄地,满脸煞气怒斥道。
“好胆,即便你有太祖皇帝赐宝,也不可仗此而骄,屯田自肥。
置朝廷安危于不顾,置万民生死于不顾,今日你宋家田税是非缴不可。”
“好小子,老身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身金钟硬,着。”
老妪气的瑟瑟发抖,右手轻送,金钟绽放着圈圈金光瞬息窜入半空继而向韩冲当头罩下。
韩冲则取出钦天龙牌,亦绽放金光与之相抗,却依旧只觉那金钟若有万斤之重,仅稍有所阻,依旧压下。
且韩冲只觉体内精气内力皆为之一滞,调用艰难。
看来这先祖皇帝赐宝比之韩冲手中龙牌要蕴含皇朝气运更为深厚,此老妇如此不知悔改,怪不得十大家族族人俱都是如此嚣张跋扈。
但他却不可轻易动用地煞术法对付头顶金钟,否则非但无法执行变法,反落人口实,说其对先祖皇帝遗宝不敬,徒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