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等十家各自差百名仆从,担万两黄金、千匹锦缎再加之各类珠宝古玩,明日送往斩妖司那姓韩的住处。”
“什么?那姓韩的如此欺辱我等,你还要我等向之赠送如此厚礼?
蒋兄,你莫不是患寒热症了吧?脑袋都不清醒了。”
“蒋某头脑清醒的很,你才患寒热了。”白袍男子没好气哼道。
“哈哈,俺老武懂了,蒋兄这是要明目张胆贿赂那小子,弄得满城皆知,毁其声名再联络众臣弹劾。”
“嘿嘿,此计只是开胃小菜,要做便要计成连环。”
及至正午,自北城十大家族中各出百夫担挑车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算招摇过市毫不遮掩,绕城后向斩妖司所在浩荡行去。
听说是十大家族向当朝内史令韩太傅赠礼的车队役夫,皇城各门守将又如何敢拦,赶忙放行而后议论纷纷。
随之,奉都北城京兆府门前,近三百位乡绅齐齐汇集于此,联名状告当朝韩太傅巧取豪夺,侵吞他等房产良田,甚而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无恶不作。
齐时,有当朝驸马,宋家嫡子携公主于后宫中向梦华贵妃哭诉。
称是韩太傅昨夜潜入驸马府,轻薄淫亵公主,而后行藏暴露,为数十名家丁奴婢亲眼所见。
一时间整个奉都中关于新任内史韩太傅负面传闻沸沸扬扬,三人成虎,更何况传言愈来愈凶,愈来愈离奇曲折。
甚至有说韩冲新官上任不到四日,已然富可敌国,拥有良田万顷,宅院百栋,不止轻薄良家妇女数百,连当朝公主、宫妃都为其凌辱尔尔。
而当事人此时却浑然不知,只是命人将十大家族送礼车队挡在斩妖司外,但后者却逡巡不去,门前车水马龙景象热闹非凡。
当晚,梦华贵妃携众妃嫔向皇帝施压,要求将韩冲绳之以法。
翌日朝堂,连同京兆府府尹在内的大半朝臣纷纷上书弹劾韩冲,列举其大罪十余,请皇帝严加惩处。
韩冲冷眼旁观,没料想一夜之间,他已然为千夫所指,果然是人言可畏。
老皇帝眉头紧皱,扫视向下方百官,除了几位皇儿、阁老面无表情袖手旁观之外,余者无不义愤填膺,仿佛韩冲当真犯下十恶不赦大罪一般。
“韩爱卿,尔初登任上,当真已揽财无数,巧取豪夺,且邪淫公主?”
“启奏圣上,此乃是黑恶势力诽谤诋毁,万不可信。”韩冲沉声拱手道。
“圣上,我等数十位大臣联名上奏,韩太傅居然如此轻飘飘一句万不可信,便能洗刷他无穷冤孽了吗。
恳请圣上为吾等做主,还丝琦公主一个清白,还文武百官一个公道,给天下子民一个交代。”
“是啊韩太傅,你所言未免也太过轻巧了吧,如此搪塞之言,恐怕便是父皇有心维护,也无法向百官万民交代吧。”六皇子轻笑道。
“不错,父皇,若韩太傅当真无法自证清白,请父皇早做驱处,以免影响我大奉国运。”七皇子随之奏请。
韩冲眉头微挑,连六皇子、七皇子都有心插手其中,看来今日是无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