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连督促着,徐富终于下了狠心,只见他咬牙切齿的拼尽全力抽了一下。
“啊……”
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之后,那人哭喊了起来,而徐富就像是被刺激到似的,又一次拼尽全力抽打着。
“让你逃,让你逃,让你不知道好……”
徐富一边打,一边发泄似的咒骂着,嚷喊着,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发泄出他内心的软弱与仁慈。
直到这时韩安邦才满意的点点头。
“赵继业,到你了!”
“徐大叔,我来吧!”
从徐富手里一把夺过,抬手就抽打了另一个人,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在村社前回响着,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去。他们都必须要短时间内适应这一切,而且,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努力是会有回报的。
那从那一天起,赵继业他们似乎都变了,就连同平时待人笑呵呵的徐富,也变了,不等那几个奴隶的伤好清,他们就被驱赶着干活,稍不顺眼就直接上藤条抽打,奴隶们干起活来,也更卖力了,不仅卖力的干活,而且还主动的模仿着、学习着主人的话语。
时间就是最好的老师,通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营地里的人逐渐适应了身份的转变,不会一味的对奴隶施以仁慈,而是学会了恩威并施。
而村社,也在一天天的变化着,村社周围原本密集的热带雨林,正在一点点的退去,而耕地则在一天天的扩大。
而在另一个方向,作为城市的南天门同样也在一天天的扩建,天启八年的南天门,就像是一座工地,得益于转口贸易的繁荣,这座城市也在以世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扩建着。
一家家村社砍伐的木料以及附近的砖场,为城市的扩建提供了充足的原料,要木脚架的后方,一座座红砖楼房耸立了起来。当然了,更为重要的是,来自大明各地的移民,为城市的扩张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
几乎每天都会有数艘移民船驶来。天启六年七月初三,这一天,在不到三个小时里,就六艘移民船抵达隔离营,当天有十一艘移民船靠港,这些船带来了一万移民!
一万!
这个数字无疑是极其惊人的,一天有一万移民抵达。
尽管相比于北港,现在的南天门才是移民的重点。可是一万移民的到来,还是个让人惊讶不已的消息。当然,也是让人欢喜,毕竟,移民越多,意味着未来的南天门也就越繁华,人口是繁荣的根本。
不过,所有人都很清楚,等到南天门的人口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南天门就会像现在一样,变成一座中转站,来自内地的移民在这里转往其它地区,最终后一个个新的南天门如同珍珠似的散落在南海各地,他们会像在南天门这里一样,在这里开垦土地,建立农庄,繁衍生息,那些没有妻子的男子会娶当地的土著女子为妻,生儿育女,就像千年前,衣冠南渡的汉人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来到了更为遥远的南方。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当地的土人无论是否愿意,都不得不主动或被动的接受华夏文明,他们将会改为汉姓,改变自己的风俗习惯,当然了,还必须要学会说官话。
或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些土著贵族还拥有一定的权力,但是实际上,他们早就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县守府,从北港宣慰司派出的县守们将会执掌当地大权。
而那片土地也将会成为大明的土地,这个过程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枪炮,不需要流什么血,就可以达成,就像现在的南天门一样,谁又能否认这里不是大明的南天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