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让人放心!
这样的评价从皇帝的嘴里道出来,那绝对是最高的嘉奖了,皇爷的夸奖让魏忠贤的脸上心里乐开了花来,他连忙跪下答道。
“老奴给皇爷自当尽心尽力,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朕知道,朕知道的,别跪了,别跪了,快点起来,起来说话。”
在魏忠贤起来后,朱由校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魏忠贤,你是朕的家人,只管好好办事,朕是信你的,莫欺朕就好。”
在明代所谓的家人,当然也包括家奴,朱由校的这句话看似说的是亲近话,可未尝不是在告诉他——我看着你呢,不要想骗我。
对此,魏忠贤当然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言道着绝不会欺君。在他再次跪在地上表忠心的时候,朱由校已经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桌案上,似乎,只有木匠活才会吸引他的注意。
在皇帝又一次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工匠活时,魏忠贤则见怪不怪的磕头离开了,对此,他早就习惯了,只要皇帝一用心去做工匠活,没有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回神的。
在魏忠贤离开时,朱由校仍然专注于手中木器,而在这时一旁的暗影里却冒出一个锦衣卫。
这锦衣卫,不是别人,而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儿子骆养心,虽然两年前骆思恭因受魏忠贤排挤罢职,但是他的小儿子却仍然留在锦衣卫,而且一直深受陛下信任。对此,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谁又会在意一个锦衣卫的千户呢?
可又有谁知道,这么多年来的骆家一直都是皇帝的眼睛、耳朵呢?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千户,那也是在锦衣卫经营了上百年的骆家人。即便是田尔耕把持着锦衣卫,那又如何?
“你都听到了。”
朱由校头也不抬的说道。
“皇爷,比早先的公文上多出了七百万两。”
骆养心直接禀报道。
“难得魏忠贤也是一片赤胆忠心啊。”
说话的时候,朱由校仍然专注于手中的工匠活,虽然和过去一样完全是一副沉浸其中,不为世间世事所动的模样,但是嘴上说着话。
“能把别人孝敬的银子拿出来,也算是难得了,对了,山西那边盯紧一点儿。”
“是。”
应声时,骆养心又说道。
“皇爷,内阁那边似乎已经把授给施奕文的官职给议了出来,内阁说既然他来自南洋,且姓施,兴许和永乐朝施家有旧缘,为嘉奖他捐粮的忠义之举,应授其“旧港宣慰使”一职……”
“有点意思……”
点点头,朱由校随口道。
“他们兴许是不想让施奕文留在京城,凭着匠作活成为幸臣吧,顾相有心了。”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样子,听到此时他说的话,恐怕会惊得睁大眼睛。
傻眼?
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