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顿时升腾起一股暧昧气息,二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双方呼吸都渐渐粗重起来。
李德手上正欲进行下一步动作,却忽听帐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怎么回事?”
平安不耐地皱起眉来,眼神中满是烦躁与愠怒。
这个时候谁来坏自己的好事,该死!
李德满脸猴急相,双手已攀上平安的玄色铁甲:“平将军,咱们不理外面……”
哪知平安却一挥手打落李德落在自己胸前的双手,惊慌失措地望着闯进营帐中的傅友德。
“副……副将军,您怎么来了。”
傅友德虽然贵为朱棣的副将,但在平安面前却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尊称,如今骤然被他这样恭敬对待,多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了起来。
但见平安涨红了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而站在平安面前的李德又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傅友德心下便了然了大半。
早听说燕王义子平安素来不近女色,军中人人皆传平安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甚至还有人说,平安是靠着向燕王朱棣出卖色相才如此得宠,表面上虽然身为燕王义子,实际上却为燕王男宠。
作为燕王心腹,傅友德自然是不信这一番谣言,但看到此刻平安的紧张模样,心中对平安的取向不免也打了个问号。
原来今日自己竟是冲撞了人家的好事!
见傅友德有些惊讶的模样,李德忙打圆场:“副将军,属下正为平将军卸甲,请问外面可是出什么事了?”
听闻“卸甲”二字,平安脸颊再度感受到一阵热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傅友德忙收敛好神态,尽量做出自然的样子,向平安道:“哦,苏灿带兵从高桥镇回来了,王爷说,平将军可以尽快启程前往高桥镇了。”
“苏灿带兵回来了?”
平安一头雾水,眼下高桥镇两战过后却依旧还未分出个胜负,朱能也并未完全撤兵,苏灿怎么这个时候带兵回来了?
况且,义父又是怎么得知此事的?
傅友德轻轻抚着脸颊上的络腮胡,脸上尽是嘲讽与得意的讥笑。
“不错,之前应当确如道衍大师所言,苏灿亲自率兵前去支援高桥镇,所以这几日无论王爷如何施压,瓜洲渡都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不知为何经前日高桥镇之战后,苏灿竟带兵赶回了瓜洲渡,此刻就正在城楼上巡察,被我方的侦察兵所看到了。”
“也许正是王爷不断地施压起了作用,将苏灿调离了高桥镇。总之眼下高桥镇失去了苏灿带领的援军,战力必定大不如从前!”
平安当即随声附和:“也就是说,若是趁眼下的好时机尽快发动歼灭战,高桥镇必定唾手可得!”
“正是如此!”
傅友德向平安正色道:“这也是为何王爷需要将军您即刻出发,确保高桥镇歼灭战万无一失!”
战机绝不立刻延误半分,平安即刻严肃了起来,眼中登时充满了迫切的渴求与炙热。
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于平安来说,实属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