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精疲力尽。
朱啸风甚至第二天起身,还是略微有些腰酸背痛。
下了早朝,朱啸风只想回养心殿再睡个回笼觉,却不想霍去病出宫玩上了瘾,硬要拉上他再去微服私访。
朱啸风想起上次出宫见到的那个奇怪乞丐,便同意了。
二人乔装打扮一番,驾上马,轻车熟路地来到上次偶遇乞丐的酒馆前。
朱啸风看到路上有卖炊饼的,还顺手买了两个,准备给乞丐做见面礼。
果不其然,那乞丐还在酒馆门口呼呼大睡。
朱啸风一见这乞丐还在,顿时就乐了,笑呵呵地叫醒了乞丐。
“你好啊,又见面了。”
乞丐一只眼睁开,斜了朱啸风一眼,竟是理也不理,翻了个身就要继续睡。
朱啸风见他不接话,便自顾自地问道:“上次给的碎银应该足够买一间小屋,先生怎么还在此处做乞丐呢?”
乞丐听朱啸风唤自己为“先生”,骨碌一下爬了起来:“老实跟你讲,其实我也不想做乞丐。只是……”
说到此处,乞丐靠近朱啸风耳畔,压低声音道:“天子命令我做乞丐,我也没得法啊。”
“哦?还有此事?”朱啸风顿时来了兴趣,“先生可愿同我到摘月楼一叙究竟?”
乞丐见朱啸风不卑不亢,气度不凡,也暗自生出许多好感,便答允了下来。
“对了先生,”霍去病举着朱啸风顺路买的炊饼,“我大哥还给你带了见面礼。”
乞丐望见炊饼,略微有些无力:“公子不要再给我买饼了!”
一行三人来到摘月楼,在二楼择一处临街的圆桌坐了。
朱啸风将菜单递给乞丐,谁知乞丐看也不看,脱口便将几道硬菜报给了店小二。
“先生似乎对这摘月楼的饭菜极为熟悉?”朱啸风微微惊讶。
乞丐一声讥笑,摆摆手道:“前尘往事,休要再提。”
乞丐见朱啸风一脸的欲言又止,似是有诸多疑问,便笑道:“我有一故事,公子若愿意听,我便细细为公子道来。”
“先生请讲!”朱啸风眼睛一亮。
乞丐端起一杯茶水润了嗓子,这才娓娓开口。
“十三年前,广州提督有一独生子,不学无术,目不识丁。有一日,这小子看上一位姑娘,可这姑娘志向高远,非武状元不嫁。”
“于是,这小子便奋发图强,立志一定要考取武状元,娶得心爱女子。但这小子目不识丁,只能找人替考,可是很快,便有人揭发……”
朱啸风没听乞丐讲完,便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你你……”朱啸风指着乞丐,激动地语无伦次。
乞丐非常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拜托你听我讲完先!”
怪不得这乞丐对别人给他买饼这事极为反感!
“我知道你是谁!”朱啸风哈哈大笑,“你是星……啊不对,你是武状元苏灿!”
苏灿身份被朱啸风识破,面上一怔,随即双眸很快黯淡了下去。
“呵呵……哪里是武状元,不过是刚刚没了亲爹,此生都只能做乞丐的可怜人罢了!”
朱啸风看见苏灿如此落魄,又听他父亲刚刚去世,不由得也变得伤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