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

在后世指北方大量的沙漠、戈壁。

但是在现在，它只在一个地方！

一个有固定方位的地方——

贝加尔湖，北海。

苏武牧羊之地！

在封狼居胥后，刘义真便带着一众大军赶往瀚海。

这里的天气异常寒冷，连棉衣都难以完全阻挡风寒，只能是每天行军两个时辰后便设立营寨，暖和身子。

但这一切挫折在大家看到瀚海的时候都一扫而空。

虽是湖，但那无边的水面怎么看都和东方的大海一般广阔。

滔天的风浪卷起湖水迎接刘义真这一行数百年没有见过的熟悉面孔，展示着它的好客。

“五百年以来，来到这里的，也只有我们了。”

刘义真望着湖面，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和霍去病、窦宪他们不同，这一次，朕再不会让你离去了！”

舀起一捧湖水凑在嘴边，那香甜的滋味顿时充斥口腔。

“陛下！有人发现了祥瑞！”

这时杜骥满脸兴奋的走过来，并请刘义真移驾去看看士卒们发现的祥瑞。

“陛下！你看你是不是神兽夔？”

《山海经-大荒东经》中记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壮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为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眼下士卒们在瀚海居然是真的发现了这神奇的物种！

唯有刘义真驻足一望，看着远处那蠢萌蠢萌的动物也是笑出了声。

圆滚滚的身躯，光溜溜的皮肤。

还有从眼睛中透出的那股清澈的愚蠢……

“这不是夔，是海豹。”

贝加尔海豹，世界上唯一的淡水海豹。

此刻正有一大群贝加尔海豹聚在一起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刘义真等不速之客，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不过我等第一次前来便能看到它也算祥瑞了。”

友好的和一众蠢萌海豹打了个招呼，刘义真便决定离开此地。

“走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里现在可能只是一种象征，但是后人们总归是有机会来此发展的。”

这个机会，刘义真自信不会太久。

众将士从瀚海直接南下，穿过一片沙地后看到了一处威武雄壮不逊于狼居胥山的大山。

燕然山。

当年匈奴单于庭所在。

在他东面还有当年匈奴王城——“龙城”的遗迹。

这里值钱的金银装饰早就被后来的游牧民族一扫而空，城墙也被风沙逐渐磨成残垣断壁，但并不意味着这里就一无是处。

刘义真命宋军在此处翻找，果然是找到一些有着文字的石碑。

上面都是汉代的隶书，同时还夹杂着先秦时代的篆文。

这不奇怪，虽说嬴政推行统一文字，但哪怕到了西汉中期，依然有不少地方还在使用篆文。

加上西汉前期最重要的“汉奸”中行说是原燕国人，地处偏僻，带给匈奴的文字中掺杂着篆文并不奇怪。

不过这并不影响阅读。

随行的将才谋士中不少出自世家，皆博古通今，识得古文。